爷爷临终前最放心不下骆海,乔荆玉离开观云村时候,
那多天没见,骆海来之前想很多理由,该怎向乔荆玉解释,自己突然变忙碌状态。但乔荆玉却没有问他去哪儿?怎不来?第句话是说他瘦,可是明明瘦成把骨头人是他自己。
“骆海,好像听见蝉鸣声。”乔荆玉望向窗外,“夏天到吗?好想出去看看。”
因为他和骆海在夏天认识,所以夏天在他心里有特殊意义。
骆海说“好”,“等你做完手术。”
乔荆玉说:“还想回山南镇看看,你们村子里,去年夏天住在你家,每天晚上被后山树林里蝉鸣声吵得睡不着。”
紧接着又是声。
病床上人好像也听到般,眼睫轻颤,乌黑浓密小羽扇倏然掀开,露出明亮水润瞳仁。
骆海坐在床前看书,没留意到人已经醒。
乔荆玉就这静静地看会儿,没舍得出声打扰。
直到英语单词书又翻过几页,骆海把书搁在桌子上,想看看乔荆玉点滴,这才发现他已经醒。
准备。但乔珍这样轻易便答应他请求,也说明乔荆玉情况确实很差,差到让乔珍可以暂时不计较他们事。
乔珍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他进去。
儿子已经到这个地步,能平平安安活下来,已经是她最大心愿,她因为儿子即将到来大手术心力交瘁、寝食难安,已经没有精力再顾及其他事情。
这段时间看着儿子因为骆海不来医院情绪低落,她不是没有后悔过。那天当场撞见骆海亲乔乔,对她造成冲击太大,以至于丧失理智、考虑不周,直接就对骆海说那些话。
后来冷静下来想,就算两个人要分开,最好时机也不是现在。无论如何,先让乔乔把手术扛过去再说。
骆海笑,“你好像从来没跟说过。”
乔荆玉也笑,“后来就习惯。”
甚至有点怀念。
那个夏天有太多珍贵回忆,观云村漫天星光,骆海背着他走在蜿蜒山路;山南镇场大雨将人困住,他们在小旅馆里起看第部电影;后山登高望远白云层层如海,骆海向他坦诚自己并不美好身世;狂风骤雨夜晚两人并排躺着,床边是荧荧点红烛;小院里榴花似火,乔荆玉摁下快门记录石榴花停留在那个少年肩头…
你说悲苦是你命运底色,接二连三失去是天意安排嘲弄。那出现是否让你有过片刻欢欣,觉得活着也值得?
“醒?”
不知怎,骆海嗓音有些颤抖,眼睛有点酸,但还是勉强克制情绪,“怎不多睡会儿?”
乔荆玉却答非所问:“骆海,你瘦好多。”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指指自己眼窝,还有两边脸颊,小声说:“都凹进去。”
“胡说八道。”骆海攥住他瘦骨嶙峋手,低头细看那苍白手背上密密麻麻针孔,青、紫、结痂…眼前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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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赶在五月尾巴上。
春天过去,夏天眨眼间就来到,已经是初夏。
这家医院绿化做特别好,病房区后面是个小林子,里面树木枝繁叶茂。
清晨,骆海恍然间似乎听到声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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