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从床上起来,很利索地穿好鞋,拿漱口杯,“你躺着吧,洗漱完去泡面,你别管。”
“好。”陆问景躺下,笑着看他离开。
然后掏出手机,赶紧给妻子汇报,“儿子醒,去洗脸刷牙,们会儿先吃个泡面,等下车,再带他去吃饭。”
这路上,儿子举动,颦笑,陆问景都要跟妻子汇报汇报,妻子也很想过来陪着儿子高考,但是他们两个都过来,就没办法和骆海解释,所以只能他个人过来。
陆问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妻子。
夜过去,天光大亮。车厢里开始有人走动。
骆海这些天都因为乔荆玉手术绷着根弦,无数次深夜突然醒来,想到那些未知结果,会吓得出身冷汗,就再也睡不着。
如今这根弦松,他竟然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还有种不愿剥离梦境感觉。
他听到身旁有人正跟陆问景说话,迷迷糊糊,听个只言片语,原来昨晚确实有人下车,但座位很快被别人补上,陆问景是跟人加五百块钱,让人把床位让出来…
骆海听到这儿便醒。
边坐下。
他给孩子扯扯被子,摸摸孩子头发,又碰碰孩子手,心里抑制着巨大欣喜和激动,却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把孩子弄醒。
他孩子长得真好,仔细看,结合他和妻子全部优点,难怪第次见面,他就觉得熟悉感扑面而来,似曾相识感觉。
这大概就是血缘纽带连接。
陆问景就这样守夜,看夜,就像是儿子刚刚出生那天。儿子出生在早晨,朝阳升起时候,所以他给他取名叫陆明朝。那天他就在病房里边看着妻子边看着儿子,到晚上也不敢离开,怕孩子被人偷走。
骆海很快回来,拿两个桶装泡面去接热水。等他端着俩泡面回来,陆问景已经撕开两个卤蛋。
“你要吃什口味?”骆海问。
陆问景说:“
那人走,陆问景忙看向他,“醒?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给你泡个面吧?”
连串关心让骆海有点无所适从,他只是问:“不是说你睡后半夜,怎不叫?”
陆问景哈哈笑,“你睡得可死,都不舍得叫你,而且是中老年人嘛,觉少。”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准备却泡面,站起来瞬间却感觉腰杆酸痛,忍不住扶着腰锤下。
“老年人快过来趟会儿吧。”
虽然骆海都那大,但陆问景好像还是很担心,担心觉醒来儿子又没,所以眼睛刻也舍不得离开。
如果十六年前也这样直守在他身边就好。
陆问景不止次后悔,从儿子丢失那天,到现在儿子已经找到,他还是后悔。
那时候他醉心学术,天天搞研究。妻子去探亲,他该陪着,却因为太忙抽不开身。结果就那次,就出事。如果当时他也在,孩子可能不会被人抢走,妻子也不会伤那重。他是男人,是丈夫,是父亲,不管发生什,都该挡在老婆孩子前面,可是在他们最需要时候,他却不在。
他直愧疚,这些年再也没心思回学校做研究,直拼命挣钱,照顾妻子,寻找孩子,好像就这样直拼命努力、拼命寻找,就能弥补些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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