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夜,他们俩就是住在这家旅馆,这个房间,如今也算故地重游。
只是同行人不是乔荆玉,而是…
骆海看眼瘫在床上陆教授,天夜绿皮火车加大巴,估计是个中老年人都有点受不。陆问景躺在床上,大概是久坐导致腿疼,正轻轻捶着。
骆海闷声收拾行李,然后拿着电热水壶去洗手间。
陆问景看他烧壶开水,然后从行李箱拿出个…折叠泡脚桶…
老板娘忙说:“押金…”
“押金百,已经扫好。”骆海问,“楼上左拐第二间,住人吗?”
老板娘看眼电脑,“那间没住人,你们住那间?”
“就住那间吧。”
骆海拎起箱子上楼,陆问景还在跟老板娘说话,也不知道陌生人之间有什好说,他也没等着,就先去房间。
骆海说“是”。
陆问景涌起种想进去看看冲动。
但他们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他自己无所谓,骆海明天却要考试,这个想法就先按耐住。
街边有几家小旅馆,看门头就知道面积都不大,环境估计也堪忧。
陆问景皱皱眉,只能安慰自己,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近,方便第二天去考场。
期喜欢零食、玩具,也包括位充当保护者父亲。
他沉浸在失而复得巨大喜悦里,因为孩子离家时太小,以至于这些年间,每每想到如果有天找到孩子要做什,脑海里依然是个小男孩模样。
但儿子早已不是个小男孩。
或许,他应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跟儿子相处。
傍晚,昏暗天色从四周笼罩而来。
原来是要泡脚?骆海竟然这养生?他还真没看出来。正心里嘀咕着,骆海兑好热水,端到他面前。
楼上左拐第二间,门甫打开就闻见股霉味儿,屋里两张床,张老式书桌,台电视。
骆海把行李箱放在角落,开窗通风。
“呦,这还有电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这时陆问景也来,把行李放下,坐到床边。
骆海十分肯定地说:“能打开。”
他和乔荆玉还在这台电视机上看过电影呢。
骆海拉着行李箱走进其中家小旅馆,坐在收银台老板娘依旧烫着满头小卷,看到他们进来便问:“两位住宿吗?你们父子俩是外地来吧?看着不像本地人。”
骆海刚要纠正说“不是父子”。
陆问景已经笑着接话,“是吗?您怎看出来?”
“哎呀,这双眼睛看人可准呢,你们父子俩周身气质就不样。”老板娘笑着说,“你这开口啊,说话也跟们这地方人不样。”
“开个标间就行。”骆海趁着他们说话功夫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扫码。
经过大巴中转城乡公交,他们终于到达山南镇。
脏乱破败小镇在黑暗中更显萧条,空气中弥漫着路边摊油烟味道,街道两旁是些小店,店门口霓虹灯牌闪烁着五颜六色廉价光。
切都是贫困偏远小镇该有模样。
陆问景头几年去过不少这种地方,在路上时候也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看到眼前场景,还是难过于他孩子就在这样地方长大。
“这是你以前学校吗?”陆问景看着远处学校大门,白底黑字竖立牌子写着“山南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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