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即将进门,陆问景突然回头,看向骆海,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会儿们进去,你能不能,叫她声妈妈?”
这本来就是亲子人伦,但在他们之间,在陆问景略带祈求语气里,彷佛成件可望不可及事。
骆海想起来,他还没有叫过陆问景爸爸。他对陆问景并不抵触,但是“爸爸”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
看他愣住,陆问景拍拍他肩膀,“没事,叫不出来也没关系。”
十六年
“什请求?”骆海问。
“对你只有个请求,那就是去见见你妈妈。”陆问景说,“来之前答应她,说会把你带回家。”
骆海想起上次在学校食堂有过面之缘女人,几乎是未经思考就答应。他又想起那次在食堂外将伞留给陆问景后,他回到教室里,脑海中还是那个女人苍白面容、消瘦身影,那双悲伤眼睛,让他也觉得难过。
大概这就是母子间独特血缘感应,尽管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彼此身份。
火车在下午两点到达A市。
最初十万,变成五十万,百万,千万,这个数字随着他财富增加而上涨。哪怕最终没有找到孩子,只是给他提供点点线索呢。
因为这段回忆,思绪仿佛又被拉到当初寻找孩子路上,过许久,陆问景才说:“你还有什想问吗?”
骆海想想,“有弟弟妹妹吗?”
陆问景有点诧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这个真没有,不过你要是想要话,跟你妈这把年纪,倒也不是不能努努力…”
骆海时觉得槽多无口,这多年都没努力,现在努力个什劲儿?他只是好奇,“那时候你们都挺年轻,怎没有再生个?”
陆问景夫妻俩住在处独栋别墅。
这个小区很高档,也很安静,骆海曾经好几次路过这里。但他就像路过成千上万大街小巷,并不知道这里面住着跟他血缘最近人。
“你失踪第五年,们搬家,你妈妈很不愿意。因为她说过去房子里有你回忆,但她整天沉浸在那种情绪里,医生说对她恢复不利,搬来这里对她病情好些。”陆问景说。
在火车上,骆海听陆问景说,妈妈有抑郁症,曾经z.sha过好几次。她因失去孩子而抑郁,又因自己没能保护孩子而陷入自责。
直到站在家门口这刻,骆海突然有些慌张,他该如何面对这个曾因为他而z.sha过母亲?多年来成长经历让骆海具有超出同龄人成熟,因此这路面对陆问景,他亲生父亲,他表现出奇冷静。现在却害怕他反应会让妈妈伤心和失落,因为他不能回以他们相同激动和泪水,甚至有点“懵”和麻木。
陆问景解释道:“方面是你妈妈身体不好,另方面,你妈妈和都认为,有新孩子,就是对你背叛。”
其实这也是很多丢失孩子家长心里个结,因为丢个孩子,这个家庭所有活力都消失,好像做什都觉得对不起孩子。
“儿子。”陆问景转变称呼,“这叫你,你不介意吧?你要是介意,那你克服下。”
骆海看着他,抿抿唇角,有点语塞。
陆问景说:“你没有问题要问吧,那能不能提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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