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那边隐隐有担忧:“那明天上海会……”
“放心,赶得上,”顾重打个方向盘,“现在在开车,不多说,明天上海见。”
顾重挂电话。
深夜首都机场人依旧不少,他望着宏伟落地窗外鱼肚白。
身边人似乎都以为他还爱沈望,以为他旧情难忘,依旧是当年痴情种,是挂在沈望身上大男孩,虽然他很想冷酷地说不是,但转念想起沈望在他面前脆弱,又似乎极不忍心,但他确无法再接受他,他自己也说不清。
顾重脸隐在黑夜里,只露出截雕塑般鼻梁和猩红烟光。薛言生眼珠子转转,颇为认真地说:“真不太喜欢沈望,你要是这快跟他复合,们朋友没得做。”
顾重侧头看他:“没准备跟他复合。”
“OK,希望你说到做到,他是唯讨厌人。”
“你为什这讨厌他?”
薛言生说:“因为他明明什都有,却总是摆出副无所有可怜样。”
景。
这节目办在鸟不拉屎地方,人都没几个,只有昏暗路灯和宾馆霓虹灯牌。薛言生困得眯起眼睛,顾重推推他肩膀,说:“你别睡,厨师就快来。”
“知道,没准备睡,”薛言生清醒些,斜着眼睛调侃他,“你能不能体贴点?正常‘男朋友’难道不是应该给盖个西装外套怕着凉吗?”
顾重理直气壮地说:“又没穿外套。”
薛言生笑骂道:“滚!”
但他却始终记得件小事——
那是他们还没在起时候,两人暧昧不清,卿卿,但没有人提出下步,那时正巧赶上徐斯生日,沈望说要给他办生日宴会,那是他第次见到沈望口中“老熟人”,穿件风衣,皮肤很粗糙,看得出是经过风霜,但眉眼极为英俊。沈望在面对徐斯时,并没有表现出属于朋友亲昵,而是种更黏糊不清态度,徐斯很自然地上来就摸他脸,沈望半推着他肩膀让他走开,但徐斯只是捉住他手,然后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同类。但徐斯并不问他是
顾重笑下,望着薛言生离开背影。
他认识薛言生二十几年,几乎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他很多次想介绍给沈望认识,但实际上沈望从未出席过他任何朋友聚会,总是他试图融入沈望朋友圈,即使他知道,沈望甚至记不住跟他起喝酒人是谁。
他抽完嘴里根烟,在侍者示意他离开眼神里,他踩油门,伴随着句轻飘飘“谢谢”,顾重也不知道薛言生听清没有,但若是没有,那楼上那位米其林三星厨师,就当是他致谢。顾重刚开没多久,就接助理电话,是个极温柔声音:“您现在在哪里?”
顾重报个地名,那边怔:“您没有跟着小刘他们回上海吗?”
“没有,在这里多待天。”
顾重把薛言生开回到市区酒店里,薛言生刚下车,却见顾重没有下车意思,便撑着他窗,问他:“你去哪里?”
顾重只说:“叫厨师去你房间,现在正等着你呢。”
“个人吃?”
薛言生差点被他气笑:“明天就要去印尼拍节目,你好歹杯酒送别吧?”
“开车。”意外之意是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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