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捂住耳朵,他也听见爱人话:以后若是碰见喜欢人,要对他好些,否则那人会难过。而们往后便不要见。
但沈望依旧是自顾自地念着:“你是烦来找你,今天不应该来找你,以后不经过同意不会来找你,你别不要……”
顾重也像他样蹲在地上,跟他平视,看他爱四年男人个劲儿地摇头,眼泪堆在眼眶里,湿漉漉地往下流。顾重恍惚地心软,又压下怜惜。只轻轻地捻捻他眼泪,对他说句话,沈望只听两个字便哭得更厉害。
“早点说清楚,对们都好。”
他求他不要再说,遍遍地求他不要这样,但顾重却像是下定决心,挣脱他手,他伸手去抓他,但没拽住他衣角。沈望追着他身影跑,天却应景地下起大雨,顺着他滚烫泪珠,起砸进泥土里。而顾重身影也显示在他视线里。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失去全部,像要把生眼泪都流干,来往行人都奇怪地看向他,而他不管不顾地哭。
“真?”
“真。”
“那能不能……”再给次机会?
“沈望,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爱,而是只是缺少个很爱你人?”
顾重望着遥远海岸线:“其实恨过你,认为你愧对付出,度想不明白,你凭什这对?明明已经放下所有去爱你,但后来明白,你只是不够爱,但这是没有错。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可以明算账,但唯独感情不可以。爱情不分对错,也不能以回报绑架对方。所以不怪你。”
顾重不要他。
因为顾重不再是从前顾重,顾重能够放下他,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傻子,总是做错事。他度以为消灭恨,爱会应运而生,却不知道没恨,爱也无法依存。
感情总是这不讲道理,顾重爱他时,他不以为意,而当他爱上顾重时,却只抓住恨意尾巴。他今日所期许、珍惜、怀念不过是恨意和爱意同归于尽时残晖,而他紧紧攥住不是温柔尾巴,而是释然虚妄。
顾重温柔而善良地打碎他梦境。
他自欺欺人也走到头。
“曾经以为看到哭着求复合你,会很痛快,会觉得成功地报复你,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曾经真爱过你,比谁都不愿意见到你卑微,宁可你依旧不爱,潇潇洒洒,让怀着这份残破感情愤怒离开,也不想你变成这样。”
“顾重……”
他死死地盯住他嘴唇,他预知之后即将飘出字眼。就像是鸵鸟似,沈望紧紧地用手捂住自己耳朵,猛地蹲下身,不肯听他后面话。
而顾重像是看个小孩似看蹲在地上发抖沈望,想要把他拽起来,但沈望却怎也不肯起身。只有张煞白脸对着顾重,嗫嚅着嘴说:“你恨吧,求你,你不要这样……宁可你恨,不要你想开,不想听,不听。什都没有听见。”
顾重叹气道:“你不能像个小孩样,逃避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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