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薛言生信誓旦旦地保证至少不是沈望做,还把薛言生气得够呛,追问那他无名火应该找谁发泄,但顾重知道,确不可能是他。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望人品,他不是会背后捅刀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过两小时,薛言生又给他发条短信。
【你确定不是他?】
【嗯】
薛言生回:知道。希望他对你还有点良知。
他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偶尔会想起沈望。沈望占据他整个青春,但也是沈望教会他如何和纯真告别。
刚登上热搜事。他抹把伤口,手指上站着薄薄血:“有事吗?”
“你还问有没有事?”顾健用手指头指着他:“你看看新闻是怎写你,怎写小薛,薛爷爷刚被气进医院,让你多照顾他,不是让你跟他搞这种不干不净事,你自己脏,还要带坏别人,还有,你跟乘天那小子到底有完没完?你还没被他玩儿够呢?”
“和薛言生只是朋友,跟沈望也是,比起私生活,你更应该去关注关注们公关部,半小时,新闻还没撤下来,前段时间刚听到小道消息,二叔和公关部人吃顿饭。”
提到二叔,顾健脸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顾重嗤笑声,说:“那些散股已经回收得差不多,他再怎跳,也就是闹闹这种风波,想要夺权是不可能。”
按理说,他应该对他恨之入骨,但他恨却慢慢地消散,他处在个神奇界限,无法重新爱他,又做不到完全释然,所以他远远地离开沈望,但他名字总是出现在他面前。每个人都要提起他。
就连他自己也是,偶尔会在梦中想起他。想起他颧骨上痣、手腕上雏菊。背后夕阳西沉,暮色如薄薄蝉翼,温柔地盖在他背上,他就像少年时那样,把脸贴着书桌,听他藏在记忆里浓烈歌声。
“那你怎不处理公关部?等着给你收拾?”
“领头是顾槐堂手提拔。”
顾健不说话。
顾重就像是看戏似盯着眼前男人,比起家庭、亲情,对他最重要永远都是公司,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他心目中家庭份子。顾健最听不得就是“顾槐堂”三个字,他平时都总是用“你哥”来代替,然而现在真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顿时老十岁,整个人都变得干瘪起来,他甚至没有再骂骂咧咧,安静地离开公司。
而顾重却也没有报复快感,只是躺在办公椅里,叫小张给他拿张创口贴。酒精沾上伤口那刻有些刺痛。他休息五分钟,又开始处理文件,但他总会想起闹得沸沸腾腾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