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走到这里,但他腿、他手臂好像不受他操控,他进这栋白色巨塔,里面很安静,地砖被擦得透亮,偶尔有护士扶着病人从他身侧擦肩而过,那个病人歪着头,眼袋深重,舌头和口水都伸得很长。
护士问他:“请问您找谁?”
“顾槐堂。”
“有家属卡吗?”
“有。”
沈望抱怨句,然后才查看邮箱,果真有条信息,是他在沙发里拍照片,金黄色沙子粒粒地筑起山峦,而他戴着头巾,风尘仆仆地对着镜头比耶。没有留下个文字,真像他风格。
沈望拍眼前西瓜,发还给他。美和对他行为表示无奈,但沈望向是这和徐斯相处。
美和自顾自地说:“上次他从巴黎带回来个画家,这次不知道要从沙漠里带回什?”
“带回个骆驼。”
美和斜看他:“怪不得顾重总觉得你和徐斯有腿,你们俩都太爱玩笑,整天说话没边没界。”
要给你泼脏水,但没想到他倒点冷枪都没放。”美和瞥他眼:“你跟顾重现在怎说?”
“不怎样。”
沈望低着头,无聊地搅动着面汤。
“那天顾重给你小助理打电话时候,吓跳,还以为你们复合。”
“他打电话?”
“好,在这里签下您名字和电话号码,稍等两分钟,会有护士带您进去,会面时请摘下机械表,以免造成不必要麻烦。”护士又看眼他手上礼品盒,突然笑:“这里不是普通医院,不用带礼物,而且他也用不到,这种鲜艳包装盒只会让他们注意力持续下降。”
“……谢谢,知道。”
后来他进病房时候,不仅把表摘下来,甚至把他身上所有饰品、零碎小物件都摘下。
他轻轻地推门进去,闻到股酸臭味,那个缩成团身影倏然起身看他,纵使他知
沈望眨眨眼睛:“就说骆驼,怎就没边没界?”顾重别都没说错,唯独说错他和徐斯。他真真切切地和徐斯清清白白。但美和却说:“因为你和徐斯总在个频道上,你又从不遮掩你和徐斯心灵相通。”
沈望依旧不懂。
但他记下美和话,美和总是能补足他失去东西。虽然他不理解,但他把他话放在心上。就像小时候,当他用贫瘠语言阻止那些孩子们烧死蚂蚁时,只有美和会帮他,并且会用“残忍”、“你们身处蚂蚁位置想想”这样道理帮他说服他们,补足他怯弱和不善言辞。美和总能帮他分析所有烦恼,就像是天生朋友样。
沈望突然心软绵绵,两只手起交握住美和手臂,轻轻地说:“你是最好朋友,你要相信。而且你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骗你。”
美和很认真地说:“知道。”
“嗯,他还叫小助理不要告诉你。”
沈望握着筷子,笑道:“那是不是说明……”但美和做个暂停手势,没好气地说:“但是你不要由此说开去,随便发挥。觉得也就是朋友情谊,你别多想。”
沈望意兴阑珊地哦声,咬着筷子,苦闷。
美和把切好西瓜摆在他面前:“徐斯跟说前两天给你发邮件,你怎没回?”
“都什年代,还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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