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有没有人来看他?”
“你是第个。”
护士问:“他是你哥哥吗?”
顾重顿很久说:“不是。”
然后浑浑噩噩地走出去,外面正在下雨,土地很泥泞,他皮鞋就像擦进沼泽地里,又像是粪坑,他几乎是恶心地干呕起来,他想起那间房间里屎尿混杂味道。
,像是在看个仇人,而领他进门护士对他说:“你不应该刺激他,虽然他没有特别攻击性人格,但毕竟情绪是很不稳定。”
“所以刚刚跟对话是他第人格吗?”
“不是,是他第二人格,冷静、疏远,而且是个个人中心主义者。他第人格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顾重很恍然。然后这个护士嘱咐其他人,趁他睡时候给他收拾床底尿盆,顾重才发现他床上有个洞,下面是个桶,他几乎想要呕吐。
而那个护士却继续嘱咐个年迈护工:“帮他身上擦擦干净,小心别得痔疮。”
她说话声音很冷静,所有人都很冷静,或许只有他和里面人不冷静。
他同父异母哥哥,就这疯,败给遗传。
他曾经那骄傲地在他面前接过剑桥offer,现在却待在间十几平米房间,连厕所都藏在床单下面。
顾槐堂疯。
那样骄傲、不可世人竟然真疯。
他却没有战胜他兴奋感。
“为什要在他床上设置厕所?”
“他第五人格只有三岁,晚上经常会出现。虽然智商很高,是个神童,但偶尔会尿床。”
他沉默下。
“这能治得好吗?”
“对你而言,什是治好?是让他融合这些人格,还是让他主人格杀死其他人格?不论如何,他不会再是从前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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