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和怀疑地看他眼,又起个话头说:“徐斯就要回来,你们俩怎搞?”
沈望很茫然地问:“
“……等会来趟。”
沈望说好。
他给顾重发条短信,问他有没有想吃菜,顾重没有立刻回,估计是在忙。空下来时间里,他扫几眼微博,他们三个事情还没收尾,但起码薛言生控制住舆论,没有受到太大波及,他心虚地松口气。
他和顾重这样,是不是对?
但他无法自拔。即使知道这样是错,是愧对他人,他也无法阻止自己期望。他对自己充斥厌恶和反感。
他害怕听到顾重答案,怕他说不是。因为想到这些可能性,所以他眼泪总是流不敢干。
顾重看他哭得枕头都湿,难免心软地说:“说会来看你就是会来看你。你要是再哭,就不来。”听到他威胁后,沈望擦干眼泪,酸溜溜地搂着他条手臂,蜷缩着进入睡眠,顾重没有挣脱他,他们姿势合在起,就像是对难以分开情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算什关系?炮/友吗?
睡前,顾重最后想法是,原来他眼泪能这多。从前沈望很少哭。
从前沈望在他面前风流又潇洒,是爱情让他变成如今模样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顾重更倾向于后者。
他爱上人,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假?
顾重望着他光洁肩膀,却如何也睡不着。
因为他拒绝沈望讨好,所以沈望哭得很厉害,他不难理解沈望想法:不被需求是坏事,尤其是他们之间这诡异相处方式。
但顾重不想抱着他坠入地狱,甚至,他想把他拽起来,他觉得自己可笑不亚于沈望。
“别哭。”
“那你还会来看吗?”
为什他会是个这样人?
找不出任何优点,糜烂又懦弱,贪婪地缠住顾重对他善意。所以顾重不再喜欢他。即使来看他,也是出于不忍。这些他都明白,却依然像是走进迷宫,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怎让个男人对自己产生欲望,却不知道怎让心爱人同样爱他,他傻傻地坚信是他拿不出足够让对方珍惜东西,才无法两情相悦,却不懂先要俯拾自己卑微爱意。
等美和来时,他刚写完首歌,美和看他难得坐在音乐室里,随口问起他创作,他都说是写着玩,美和转到他卧室:“你跟老实说,怎好端端地就想换衣柜?”
沈望还是说不搭。
沈望醒来已经是下午,顾重早走,但特地给他留便条,说晚上会来。他把便条贴在冰箱上,安心许多。
他先把自己大腿伤口处理干净后,才吃两口面包后,给美和打通电话,让他帮忙买个新衣柜,美和顿顿:“为什突然想起来要换衣柜?”
沈望模棱两可地说:“跟其他家具不搭。”
“不是好几年吗?”
沈望说:“所以才想换。”
沈望很轻很轻地问他,底气不足。
“有空话。”
“做时候……你想是吗?”
顾重知道他心里弯弯绕绕。但他却还没有正面回答:“……睡吧,明天你不是也要工作吗?等会顶着黑眼圈去吗?”
沈望抽两下鼻子,说:“会乖乖,那不问,你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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