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是“难忘”，甚至是“
“喂，你怎
突然思考起
哲学
问题？这不符合你理工男人设！”
说也是。
顾重调整下心绪，冷淡道：“
随便说说，才不信那种东西。”
但他记得那两个吻。
随意、不带有任何情感，却让他铭记两个吻。他会这样亲吻每个人吗？还是唯独他
个？
顾重依然看向窗外，外面下层厚厚雪，银色层，覆盖这个城市水泥钢筋，让所有人都起做童话里梦。
“你知道沈望吗？”
“当然，女朋友是他粉丝。”
“他很红吗？”
“之前时代杂志不是说他是亚洲最闪亮新星，自己作词作曲，长得也好看，但好像是个GAY，不会吧，你居然要开始追星？你放弃吧，虽然你已经算是GAY圈天菜，但那种大明星，还是太遥远啦。”
“真哦，”那男人拿出自己手机，给他看眼时间，“早就过零点啦。新年。”
“你是中国人吧，过什圣诞节。”
“可这里是美国，入乡随俗。”
顾重还想反驳他，却听到他说“知道”。
随即，他获得他人生第二个吻，个彻头彻尾吻，男人喝不少酒，连吻都是带着酒，连带着他起醉，他傻愣愣地盯着那张脸，还有纤长睫毛，就像是展翅欲飞蝴蝶，停在他眼前。那个男人说：“是补偿。”
知道，他希望得到什样答案。
“哦，是签名？可没带笔、你有吗？”
“谁要你签名！”
“那是什？嗯……该不会，那是你初吻？”
“谁、谁……你别乱说！”
明明只有面之缘，但他却忍不住挂念他。
他MP3歌曲从满是英文歌，变成满是他歌，逐渐知道他生日、喜欢颜色、喜欢花束，甚至是遍遍地看他访谈——
在那个访问里，女主持人问他：“你最难忘事情是什？”
沈望穿件绒面深蓝色西装和高领毛衣，显得他脖子纤长，身段纤细。他说：“好像在纽约喝过次霸王酒，但那时候喝得有些醉，具体都忘，有机会话，想把酒钱补给他们，真是不好意思。”
“都忘”。
顾重回头看他，忍不住皱眉：“你想到哪里去？只是想去看次他演唱会。”
“但他巡演好像已经结束。”
“这样啊。”
“你怪怪哦。”
顾重突然问：“你相信命运吗？”
他猛地抹把嘴唇：“谁要你这样补偿……喂，你叫什？”
“沈望，是个唱歌。”
圣诞节当天。
他室友虚脱地躺在床上。
“你都不知道，昨天码到23:59，可恶，害今天都没有力气跟女朋友出去玩，哪像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还有这多人想跟你约会，这想想真是人世不公，喂，你为什还待在这里，看笑话吗？你有没有听到说？”
顾重脸都快熟，但他强装镇定地说：“你不应该乱亲别人，这很不礼貌。”
那男人笑道：“是吗？还以为你挺开心，你还是在意话，那跟你道歉。不过，你也不吃亏，那可是今年第个吻哦。”
“少骗。”
这游刃有余。
顾重愤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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