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耐心极好,在实验室里他可以守个实验结果四五个小时不离开。此时此刻,他像只胆大妄为守着财狼兔子,直守到胖瘦两人再次离开泉水厂。
只剩那个漂亮少年,看模样柔柔弱弱,许时延不知道自己胜算有多少,但是他想赌把。
他这次课题准备十分充分,背包里带有小瓶乙醚。他估算少年体重,计算恰好剂量倒在湿毛巾上,紧紧拽在手中。朝门口走过去每步,心里都在不断劝解自己:他才是正义,里面是邪恶。
门打开瞬间,他看清里面布局,俨然是个简易标本制作工作坊。桌子上堆满各种成品和半成品,赫然有具就是顶着瓜皮小白帽。
也是在开门瞬间,他拽着少年纤细手腕,把人往身前拉,湿毛巾就附在对方口鼻,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瘫软在许时延怀里。
然停,这点间隙足够让许时延藏到废置灌装机后,看着三人踏进厂子。
这其实是个很诡异组合,方才争吵是两个三十多岁粗壮汉子,走在他们前面确是个漂亮少年。
而他们刚刚停住脚步,只是因为少年站在檐下,在踏入泉水厂前丝不苟地换掉滴水雨衣和泥泞雨鞋。雨衣里面居然是件白色大褂,他甚至还从衣兜里掏出白色手套,慢条斯理地套在手上。
那两个汉子看着不像有耐心人,却没有个人敢催促他,甚至连继续说话调侃都不敢。等看到少年收拾齐整,走入间内屋,才继续开口谈笑。
他们手上空空无物,看来是两枪都落空。两人胖瘦,眼神倒是如出辙狠厉,却不知道为何颇为忌惮那个少年。
他本想直接把人扔在地上,却想起那个少年进屋前举动,终究还是把人放在干净椅子上。
桌子上标本制品只是做初处理,品种从两栖动物、陆生动物、禽类、哺乳动物都有。屋子不大,扫眼就能知道已无活物,许时延心下悲凉,对这群盗猎者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背包虽然很大,但是想把这些标本都带走却没可能。现在唯能做就是赶紧出林报警,让警察来将他们网打尽。
许时延刚踏出泉水厂,胖瘦两人却去而折返,正好和他撞个正着。
“卧槽,这破地方还能跑进来人?”瘦子惊喜声音像是
“等这趟活儿走完,老子要去兰桂坊好好喝顿大酒。这林子里蹲二十几天,憋得身火。”瘦子把猎枪随处往角落扔,四仰八叉地靠坐在进门口围墙下。
“看你那欲求不满样儿,你别回去把你那小情儿折腾死。”胖子警惕性高,在厂里来回转两圈,险些走到灌装机区域。听到同伴发浪,转过身走到瘦子旁边坐下来。“听说跟你时候还是个雏儿,那小,你可真禽兽。”
“呸。做小姐对谁都不说是个雏儿。”许是想到小情人柔软腰肢,瘦子脸上浮出丝*笑,“味儿好就行,管他娘。”
许时延哪里听过这些粗言俗语,和犯罪分子同处室紧张感居然被羞涩给压下去。不知道要在这里蹲多久,但是没找到那些保护动物下落,他又不甘心。
他眼神瞥向那个少年进去屋子,房门紧锁,但却仿佛里面就关着他想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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