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起去趟花市,上次定老桩雪兔到。”他语气是邀请,人却已经朝门口走,回过头命令道:“把地上那个铲子拿上,才用几天就坏,等会退给老周。”
摆弄花草和重度洁癖,不知道怎在洛城身上找到平衡。其
很多个夜晚,甚至在闻柏意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之后,舒舒服服揽着他睡着时候,他却比白天更加清醒。
清醒时候容易胡思乱想,想起自己怎追求闻柏意,想起两人不堪开始,甚至想起好像七年,从来没听过句“爱你”。
有时候也会想起闻柏意白月光,那个叫关观男生。是个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和头卷毛小天使。他甚至还给许时延听过他们小群里语音,那时候两人还没分开,甜甜糯糯喊着“意哥”。
许时延翻出手机,想再看看自己离开前收到那条彩信,里面只有张照片。卷毛小天使推着行李箱在等车,头顶上机场指示牌甚至还带着时间。
许时延想起来,那个手机留给谢忱,应该已经辗转到闻柏意手里。又想起,其实把手机交出去之前,他已经删那条信息。
是轻柔喊声,反而压住对面怒火。“请假之前,找王医生做个心理评估。他给开些抗抑郁药物,他说现在状态不适合跟进项目,报告附在请假单后面。”
那边时沉默半晌,突然传来重重叹息声。他并不是没有看到那份报告,他其实也想问,许时延这几年到底发生什。
“你那个男朋友,知道吗?”
“老师,分手。没有男朋友。”这话说完,竟然觉得轻松,对着手机浅浅吐口气。
“算,刚好项目最近也没突破,就当给你放个半月假。还有二十天,休息好,好好给滚回来。”金博士实在是说不来那种安慰人软话,他对这个学生喜爱程度更胜自己亲儿子。像这样沉溺在生物学科,热爱实验少年身上,总是会有自己年轻时候影子。
想到自己多此举,许时延知道,那只是缕不甘心在作祟。
“许时延。”
许时延还站在阁楼上,半个身子倚着栏杆,望着远处贡嘎雪山发呆。楼下传来声招呼,他低头,就看到客栈老板娘弟弟戴着双白手套,手里捧着盆开繁多肉,微微仰头看着他。
他想起住进来第天,老板娘在院子里支个烧烤摊,洛城刷油手上也是戴着双白手套。老板娘看着许时延盯着那手套发呆,扬手招呼他过来起吃,“弟弟,洛城。重度洁癖加强迫症,年到头都带着。”
走下去时候,洛城已经把身上花匠围裙摘,几十盆多肉植物被他按照品种、颜色分得整整齐齐。自从他知道许时延能把所有品种如数家珍之后,这几日总会带着各种各样问题来找他。
那句好好,已经包含个长辈对晚辈所有呵护。
挂电话,许时延蒙在被子里躲半个小时才起床。他以为离开闻柏意就会好些,反而这十来天,甚至连失眠症状都不能靠吃药来缓解。
他闷闷地想,闻柏意知道吗?
不知道吧。
包括那次他已经拿起许时延药瓶,问句这是什,都被他用维生素给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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