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走那年他才八岁,丧礼办完自己就背着书包去上学,谁都看不出来这孩子有什异样。后来还是他许泽叔有回夜里来给送东西,撞上他从刚外面回来,们都不知道他那个月都是深更半夜跑到墓地里发呆。”
“才八岁孩子啊,那黑树林子里待着,怎就不害怕呢?”许彦国唏嘘声,看到许时延走过来立刻噤声,夹块汤锅里萝卜放到闻柏意碗里,说:“快尝尝,这可是们自己种菜。”
闻柏意低头,避开许时延探寻目光,抓着筷子手却用力到发白。
许时延坐回位置,察觉闻柏意神色有异,低问:“你们在聊什?他才刚出院,求你别在这种场合发疯。”
闻柏意心上给扎根箭,疼得血肉模糊,眼神揪动地说:“你别求,不会做什。”
脏功能!”
“那也不是刚出院时候就喝,你要喜欢再给你酿些放着。”许时延倒杯榨花生汁,把冒着热气杯子推到许彦国面前,“等明年开春就能起坛,年年往后顺,就有喝不完年份酒。”
许彦国抿口热饮,朝着闻柏意举杯,说:“小闻啊,你看这孙子,这能干,怎就没个姑娘喜欢他呢?”
闻柏意视线驻足,看着许时延在给许泽倒酒,浅棕色毛衣衣袖露出截白皙手腕。“喜欢许教授人很多。”
“嘿,那这是随。年轻时候也长得特别帅,十里八村姑娘上门来提亲,都快把家院里门槛给踏破。”许彦国见许时延走远,偷偷接过闻柏意面前酒杯饮而尽,眨眨眼示意他保密。
许时延带着不信目光扫他眼,见着许彦国伸手顺走酒盏,起身夺过后说:“怎回事儿,是不是这屋里没个管得住你人,再偷喝把那几坛子都给你砸。”
许彦国丧气地耷拉着脸,皱纹挤到块,冲着许时延喊道:“你赶紧回北城去上班吧,你在家连点快活日子都没有,还有什盼头啊!”
许泽大笑着走过来,打断爷孙俩斗嘴,搭着许时延肩膀说:“对,小延什时候回北城,你婶婶家有个大侄子近期也想去北城闯闯。到时候还得托你多帮忙照看着。”
许时延接过许泽倒得那杯酒,无奈地看眼吹胡子瞪眼许彦国,知道他是决计不会跟自己回北城,只能压低酒杯
闻柏意把酒杯满上,低声地说:“那定也是随您眼光高,再优秀人他也看不上。他心里只有科研工作,平时在科研所也待到很晚。和朋友见得也不多,好像没有太多精神需求和物质需求。”
许彦国眯眼,上下打量下闻柏意。闻柏意坐得端正,对这种目光也不畏惧,面上云淡风轻地补上句:“和许教授大学是同个年级,细说起来也算是认识七年。”
许彦国还想喝酒,闻柏意却把酒杯推开,又给他续杯花生汁,说:“再喝可就会被他抓着。”
许彦国瘪瘪嘴,眨巴些许酒味,又说:“时延这孩子太过要强。他那小就没父母,很多事帮不上忙,都得靠他自己解决,就养成这种万事不求人性子。”
“他从小就这样吗?”闻柏意眸光低沉地看着那杯酒,酒液上还飘着朵粉色梅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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