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没动,甚至连转身都没有,闻柏意以为他在赌气,不耐地扯扯系在脖子上领带,说:“别闹,都说过阵子就答应让你搬出去。这七年不都是这过来,也不差这几天吧。”
许时延缓缓转身,眼神空洞地看着闻柏意,依旧言不发。
闻柏意被这样冰冷眼神镇住,又有些不甘地说:
“许时延有个亲戚小孩要来北城,托他照顾着。你找人查查他底细,看看人干不干净。”
李贺有些惊讶,“您现在允许陌生人接触许先生吗?”
闻柏意眉梢冷,眼神犀利地说:“先查查看吧,他既然已经答应,再拦着会更激怒他。实在不行,拿钱打发,让这个人识趣点离阿延远些。”
李贺低头答:“好。对闻总,还有件事,之前关先生和您约时间在周六下午三点。但那天下午您有个董事会要开,是否需要重新安排下。”
“不用改,正好也有事情想要问他,把会议往后推吧。还有另边,你也派人多盯着点。总之不能让任何莫名其妙人接近阿延。”
车外说话,李贺目光还不时往车里张望,和他视线对上时心虚转个方向。闻柏意神色从凝重到愤怒,在上车后狠狠地摔上车门。
车子缓慢启动,闻柏意伸手握着许时延手,掌心相贴沾着些温度交替。“阿延,还是先住那里吧。”
许时延紧蹙眉毛拧成死结,思绪繁杂地问:“理由。”
闻柏意动动唇,只吐出简单几个字。“不太放心,搬出去事还是暂缓吧。”
许时延压低声音说:“可们在飞机上已经谈过这件事,既然你说要重新开始,那就先给予平等尊重,而不是像以前样把当只金丝雀样锁在你地盘里。”
“是。”
李贺和闻柏意走出书房,闻柏意又吩咐道:“行李箱里有副标本,拿去找最好装裱师重新装下,挂在回廊上面。”
李贺打开行李箱,见是副很普通枯叶蝶标本,边框木纹都已经开裂,看起来毫不起眼。闻柏意却露出珍视目光,又抬头看眼许时延紧闭房门,轻轻地叹息声。
闻柏意接近凌晨才回来,许时延还没睡,不是刻意等他,只是抑郁症状又开始犯,精神恍惚枯坐在床头。
闻柏意推门进来,月光落在许时延身上,像是尊博物馆里出逃雕像。闻柏意带着酒意,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唤声:“阿延,过来。”
闻柏意目光闪躲,意识到许时延想将手抽出来,收紧力度不肯放开。“再等等。”
“等什?李贺刚才和你说什,跟有关吗?”许时延声音里带着疏离,眼神冷几分。“闻柏意,现在给你坦诚交流机会,请你珍惜。”
闻柏意有些恼怒,面对咄咄逼人许时延他总是无力招架,他厉声对着司机喝道:“开快点,晚上还有应酬,别在路上磨磨蹭蹭。”
许时延彻底挣开他手,恼怒地看他眼,缩在最右侧远离闻柏意。李贺透过后视镜看,转头想张口说些什,在看到闻柏意警告眼神后又转回去。
许时延进屋之后就径直上楼,李贺和闻柏意在楼下书房继续议事,临到尾声时候,闻柏意把走到门边李贺又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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