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和谢忱在起时候,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人要为自己言行负责,这世界上哪有那多破镜重圆呀。”许时延转身往向巷外走,晏陈书追上来,抓着他手腕。
“许时延……不……时延哥……就当求你……告诉谢忱去哪
晏陈书知道自己不是许时延对手,踢掉脚上香蕉皮,狠狠地踹垃圾桶脚,问:“他去哪儿?”
“你是问,谢忱?”许时延明知故问。
“谢忱是不是走,他去哪儿?他是不是换手机号?他为什把房子卖?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晏陈书情绪失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捏着拳头不让它落下来。
“晏陈书。”许时延从包里抽出张纸巾,递给晏陈书擦鞋,“谢忱卖房子原因,你会不知道吗?”
“谢忱和你是平等恋人关系,不管你们在起契机是什,在这几个月里你有无数次和他坦白机会,但你选择不说。”
许时延今天留在研究所加班,出来时已经月挂柳梢头。四月北城开始飘起柳絮,在夜灯照射下像是落场白色春雪。许时延却无福消受这样新景,柳絮诱发他过敏性鼻炎,他带着层白色口罩也无济于事。
他边走边打喷嚏,眼泪汪汪地像是受欺负,警觉性也大幅度降低,快走到小区门口才发现被人跟踪。
许时延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是闻柏意,以他性格能够隐忍个多月还没行动已经十分反常。
从那晚李贺送衣服回来后,闻柏意仿佛从许时延世界里销声匿迹。曾经和你纠缠七年人突然从你世界抽离,会让你不断怀疑总地提放着某个转角会突然遇见。
身后那人并不高明,落地灯把他影子投到许时延脚底,许时延冷笑声加快脚步。
“……”晏陈书脸色煞白,委屈弯嘴角。“不就是因为你吗,因为牵扯到你,所以谢忱才这生气,才会做这决绝!”
许时延有些无奈,他并不看好谢忱和晏陈书这段感情,可即便谢忱不说,他也知道在谢忱心里,晏陈书是不同。
“如果你还觉得原因在这里,那你是真不解谢忱。”许时延不想再和晏陈书纠缠,他心里有种空虚像是山谷里刮起大风,卷走此刻所有情绪。
“许时延!告诉谢忱去哪儿……”晏陈书紧咬着唇,眼尾红像只兔子。“你告诉谢忱,那天说得都是气话……只是被他气糊涂……”
许时延不用猜也能知道晏陈书对谢忱说什,谢忱晃着酒杯那句“人家只是玩玩而已”,想来就是出自晏陈书之口。
路过便利店玻璃门时,许时延侧头看眼里面倒影。
原来不是闻柏意。
许时延把人引到小巷,晏陈书追进去后不见人影,忽然肩上被人拍下,转身发现许时延不知怎绕到他身后,眼带寒光地盯着他问:“小朋友,你跟着干什?”
晏陈书毫不客气地冲上去,想抓着许时延衣领把人提起来,却没想到许时延迅速地侧身,他反倒冲几步撞到垃圾桶上沾上秽物。
“脾气这差,谢忱跟你在起可真是吃不少苦。”许时延见晏陈书被他气红眼,轻叹口气说:“可不是欺负你,是你自己上来就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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