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意看着这些字发冷,心里悔意更是溢满胸腔。
“你每晚都会做噩梦?持续年多?”
“那倒也没有,也有过好梦。只是太少太少,反而会让更难过。”许时延忽然想起,在相册里翻张雪团今天照片,发给对方。“聊点开心吧,雪团这个星期又胖半斤,它会不会长得太快。之前也养过这个品种狗,没有它增重这快。”
闻柏意看着那只蠢萌小狗,心里排斥感尤在,却还是把图片保存到手机里,本正经地回答:“三月龄萨摩耶体重大概在7.5公斤左右,肩高大概在40cm左右。在这个范围内上下浮动斤都是正常。”
许时延拍雪团照片,难免会有洛城入镜,虽然只是个背影,已经让闻柏意心气浮躁。偏偏又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只盘算着怎把这个莫名其妙亲戚弄出许时延房子。
思这晚打扰到你。怕醒忘回复你。”
“没事,刚好也没睡。追剧追得太晚。”闻柏意小心翼翼地模仿着他人口吻。
“以为周医生也跟样,习惯性失眠。”许时延在床上翻个身,听见雪团窝在他床边小小鼾声,心里竟觉得安稳几分。
“许先生经常失眠?什时候开始?”对面口吻像是个犯职业病医生,对每位病人关怀备至。许时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个兽医。
“前年吧,去年年底开始吃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只是有些时候……药也治不好。”
闻柏意又陪他聊到凌晨三点,直到确定许时延不会再回复,才恋恋不舍地关手机。
他开始不断回忆这年中许时延异常,越来越多端倪浮出水面后,闻柏意越发觉得许时延离开并不是时起意。
它是积累七年火山,在某个寂静凌晨喷涌而出,滚烫又热烈把所有情谊都烧成灰烬——
闻柏意:可真该死啊!
对面停足足半分钟,才发来信息,“找最好医生。”
许时延毫无困意,难得有个人能在深夜两点陪他聊天,他也就不去细究对方是什样身份。
“不是医生问题,是病人自己。”许时延蒙在被子里,借着微弱屏幕光打字。“是自己不想睡着,因为控制不梦境。”
“控制梦境?”
“是。会出现需要遗忘人,和本该遗忘事情。会在梦里把经历过痛苦反反复复重演,直到你筋疲力尽醒来,才能摆脱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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