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当然除
程意。
傅遥好久没回家,陈书芬似乎有问不完话题话题要和他聊。
傅遥还是那副老样子,目不斜视夹菜吃饭,偶尔才从饭菜里将注意力放到别处身上,淡淡地回答陈书芬问题。
陈书芬聊得高兴,话题也从学习转移到两个孩子私生活上。
到家时候还没开饭。知道陈书芬还在厨房忙活,程意和客厅傅敬山打个招呼准备进去帮忙。
他轻车熟路地接过对方递来鱼,将它压在砧板上剔刮鳞片。陈书芬正从他右边走到左边位置,程意将鱼翻个身问,“妈,傅遥还没到吗?”
陈书芬很自然地接到,“哪能啊,早回来,窝房间呢。”她看眼程意刮完鱼,边弄自己手头东西边接着说,“还以为他要和你起回来,他说看你忙以为你不回来早买好票”
程意点点头,心里有点堵。
陈书芬在客厅喊声“吃饭”,沙发上傅敬山才摘下眼镜过去洗手入座。
周五下午,程意接到陈书芬电话,对方知道他有回美国计划便问他这周打不打算回家。
程意正坐在办公桌前走神,手机来电打断他指尖触碰下方亮着光页面。
来点被接通前,他正点开和傅遥聊天框,两人对话自上个星期后便再无更新,像落灰尘家具,忘打扫也不敢多步靠近。
他点开输入框,在键盘上按几个字符,其实心中也不知道要打什,只是下意识在输入法界面里来回来回,最后又将不成文字全部删除。
陈书芬在电话里问他这周回不回来起吃饭。程意说声好,表示待会下会开车回去。
她前几天买菜时候听闻卖熟食老板女儿在大学刚找个男朋友,于是也问傅遥上大学有没有喜欢女生。
傅遥却反常地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手中夹菜筷
大概两三分钟,傅遥房间仍旧没什动静。傅敬山洗完手出来,叫程意去喊喊他去。
程意低着头有些犹豫,直到摆完筷子才慢悠悠往他房间走去。
“吃饭傅遥”他喊声,在门上敲敲就把手放下去。他觉得自己忍不住要远离和他有关境地,而真正完成这系列动作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于是在原地又停几秒。
程意没等到里面人回应,说不清楚,有瞬间失望,他转身正准备离开。房间门把动动,傅遥从里面走出来。
“嗯,来”很轻地说声,匆匆从程意耳边溜走。他甚至连目光都没多在他身上停留,也像阵风,等程意抬起头时已经走到餐桌。
陈书芬显得很高兴,自从傅遥上大学后,看到两人次数比以往更少。她又叮嘱程意几句,叫他回来高速上注意安全,便准备挂掉电话出门搜罗点好吃菜品。
她没听出程意声音中心不在焉,正要挂断钱听到他又随口追问句。
程意说,“妈,你别弄太早,等下去接傅遥,和他起开车回去。”
陈书芬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嗔句,“诶,和他说过,他说他下午没课,买高铁票。估计这会儿在路上。你别等他。”
程意愣下,反射弧像是半拍,盯着自己放在桌上手看会儿,才自顾自说声“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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