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说些什,他想。
傅遥却把抱住他,脑袋深深地埋在他肩窝。他揪住他背后衣服,仿佛要借助拽住衣服力气将衣服包裹着人嵌入灵魂里。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低低地在程意肩窝又叫声,“哥”
程意眼泪像静谧小溪,落在嘴角,带着冰冷咸味。他伸手抱紧傅遥,将脑袋也贴着对方。
他轻轻地回声,“嗯
后来有个头发花白老奶奶颤颤巍巍从远处蓝色房子里走出来,她怀里抱着只同体白色小狗,躲在她怀里瞪着圆圆眼睛看他。
她告诉他程意上班去,要傍晚才回来。
他对她说声谢谢,说自己会等他回来。于是干脆坐在门口台阶上开始等他。
也不知道等多久,雪像柳絮样大片大片落下来,有些落到手上,鞋子上,陆陆续续积成白色层。他搓着手冷得哆嗦起来,纽约真是冷啊,他坐在没有人门口想。
后来几乎要失去知觉,他渐渐闭上眼睛靠在门边,有些丧气地想是不是地址出错还是程意今天要去别地方。他闭着眼睛,寒冷透过衣料渗进肌肤,他告诫自己要有耐心,等不到就再等等,再等不到就再多等等。
上还有些工作,非常抱歉不能参与。她藏不住失落地表示遗憾,将他和他怀里Lucky送到门口,在他即将帮他关上门时突然想起什拦住他动作。
她告诉他白天有个亚洲男人来敲他家门,看上去很年轻,只是有点瘦,皮肤也很白。她对他说主人不在,回到家后见他在门口等很久,可是外面下着大雪,后来雪越下越大,她没再出去,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程意愣愣,他觉得耳朵像是在瞬间失去听觉能力,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或者幻听。
他对Katharine说声谢谢,又将Lucky交到她手里,说自己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
他不应该抱有期望,这种不切实际幻想应当完完全全从脑袋里剔除。可脚步不是理智思想,他朝着家方向越走越快,几乎要在冰天雪地里奔跑起来。
后来就看程意,他穿着黑色羽绒大衣,小小精致脸缩在立起领子里。傅遥扶着墙手动动,有些僵硬。他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冷得出现幻觉。
程意站在原地,他还喘着粗气,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坐在台阶上傅遥,两人就这样在雪里静静地对视,谁也不愿打破这零度以下寂静,仿佛只要出声对方就要从这臆想出来幻境里跑掉。
最后还是傅遥开口,他费劲地扣着地面站起来,轻飘飘地咧开嘴叫声“哥”
程意这才慢慢走过来,他觉得自己此时也应当说句什话来,“嗯”声却发觉自己声音哽咽,眼泪也不知什时候顺着狭长眼眶掉下来。
他走到傅遥跟前,见他瘦不少,嘴唇苍白片毫无血色。
来纽约这天,傅遥丢行李。
他不知道会这冷,白天只是飘着小雪,后来雪越下越大,脚踩在地上能留下深深脚印。
他拿着陈书芬给地址找到程意住址。
米黄色大门禁闭着,周围是成片坐落相似格局蓝色粉色小别墅。
他没有打通程意原来电话,其实应该早就换,只是他也就知道原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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