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仔细,烈成池整张脸跟着变成猪肝色,差点儿红到耳朵根子,那人却还在没心没肺地坏笑,对他说“能耐啊,跟这儿躺着,还不赶紧去洗被子?”
烈成池闻声点头,闷头从床上爬下来,抱着床大被子,快步走进院儿里去。
那天起,伏才想到分床这件事。
十几年前,他把崽子捡回来,那时根本不适应有个什玩意儿跟他在同张床上,可那崽子别不成事,唯独高人等就是哭,嚎得惊天地泣鬼神,放别地儿就开始嗞哇嗞哇嗞哇。伏头疼又没辙,只好陪着睡,但奶妈在时候绝对会推给奶妈。
后来奶妈走,伏不得不在这事儿上亲力亲为,时间久就习惯。他们狐族睡觉比较警惕,但伏被小孩儿抱紧睡时候,竟然睡得还蛮香。
话说回来,睡得再香也得分床。男孩儿和男人不同,崽子和兽不同,崽子乳牙咬在手上跟玩儿似,兽却已经在长獠牙,总有日会称霸丛林。
于是,伏就决定搬去冷月环那屋睡。
烈成池知道后先是怔,下意识地不应允,后来想好像也别无他法,不能总是这般尴尬,才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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