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黄符终于惹怒伏,忍不住心底臭骂写符之士,妖也有好妖,凭何如此针锋相对?!
好在侍卫终于也撞开门,将烈成池安然送离,而伏被那烛天烈火逼回狐妖原型。彼时,他才终于察觉到这场火蹊跷之处,为防止那人折身而返,伏干脆把掌风挥,将厚重殿门给关得严实。
“看看你双足上痕迹吗?那天在行宫里不是寻常烈火,而是传说中红莲业火。”风殊绝从门外走进来,接话道:“红焰是烧给凡人看,对你无关痛痒,那些不动如莲黑焰才是把你活活地烧死。”
伏把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自己脚上有分裂之痕,直蔓延到小腿,裂痕已过青色,转为暗赤,在肌肤上冶艳地绽开,犹如怒放红莲。这业火霸道,即便他弃尾重生,也依旧不肯罢休地缠到他肉胎上去。
可那红莲业火只存在于那落迦中,怎会出现在凡间?
伏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惊云,脑中先是片空白,尔后生出千百个疑问。
…死?!怎可能,怎会死?!
“凡间场火,怎至于烧死?”
“凤有涅槃,狐有升修,凡尘中只猛虎都可至你于死地,你难道不清楚?”
伏从床上坐起来,零星记忆回溯到百三十三日前。
百三十三日后,南山飞羽林,腾光府。
花惊云在屋中来回踱步,白色羽毛轻飘轻飘地掉地,随他走动而来回打转。
伏缓缓地睁开眼,醒来瞧见就是这场面,他侧过眼看会儿,那满地白色羽毛像是天上小云朵,他没心没肺地乐,出语调侃道:“小秃鸟,掉毛?”
“你醒?”花惊云站住脚,看向伏,双细长玉羽眉蹙着,数落他,“还笑。”
“怎不能笑?”
针对他,还是针对烈
他记得那天,他本在紫薇城外洞穴中打坐,洞外有两只翠鸟总是叫,扰得他心神不宁,数十日里他打坐苦渡升修期,在呖呖声中惊醒来,心脏在胸腔中跳得猛烈。
本以为这回入静意守又出差错,等低头时才发现,新狐尾已是长出来,不痛不痒,不知不觉。
他神采飞扬,心中喜不自胜,尽管还未脱离升修期虚弱,也疾步走出不见天日洞穴,却时不知要去何方,又该要见谁。不知不觉间,他来到烈成池所在行宫,想起那人不久前与他所诉怨言,怪他近来与之相见次数太少,伏正想借机还他抱怨,就远远地见到片火光,正于天际凶狂跳动着妖冶赤红。
他暗道不好,赶至殿前,却遭到道黄符阻挠,此黄符极为诡谲,蕴有高深法力,专治妖修。方圆百里没有别妖,仿佛就是明摆着拦他伏。然而,殿中火势已不容伏再多揣测,他不得不硬闯其中。
待他闯入殿中带那人逃离时,才惊觉这行宫中处处是黄符,竟让他处处寸步难行。
“……”花惊云看他浑不知笑,眉心仍蹙着,许久才答他:“…你…看看你尾巴。”
伏挑眉,悠哉地转过身儿去找自己尾巴。
经这找,伏笑容僵住。
“新长出来尾巴呢?!”
“你死!”花惊云恨铁不成钢地说,皓齿碾着薄唇,“你被火烧死,去时候,你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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