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眉开眼笑,主动地凑过去,将上面所记旋律皆如数转述给伏。
末,伏才想起问他:“这曲叫什名字?”
书生说:“没有名字,不如由大仙来为它取名。”
伏偏头想,也想不出什好名字,便先作罢。
这样简陋洞箫,伏原本没抱任何希望,听耳朵就罢,未成想那洞箫却音色独特,吹来低沉盈耳,曲调又多为悲怆。
伏坐在供桌上侧耳恭听,竟是入迷,连箫曲已停都未察觉。
“大仙?”
伏回过神来,赞道:“好曲是好曲,只是听来如此悲怆,还有些寂寥,为何是写给?”
“这……小辈也不晓得,不过寻心中所念而作。”书生微欠身,细思片刻,又说道:“写此曲时,好似见到条威风凛凛龙,遍体黑鳞,却非常孤独。”
“兴许是前世事儿。”伏意有所指地说道,并不多赘言。
书生也找不到话说,四处看两眼,见到伏腰间别着支紫竹洞箫,眼前亮,与他说:“难道大仙也是喜好雅乐之人?小辈对洞箫之乐亦颇有钻研。”
伏不想理他,却见他从衣服中抽出支箫来,虽看起来简陋得打紧,却也像模像样。
“你自己做?”
“正是。”
走之意。
“你怎不走?”
书生听愣,不好意思地说道:“多有得罪,扰到大仙儿,外面雨实在太猛,山路泥泞,怕糟践书,不敢走。”
伏撑起下巴看他,颇为无奈,他这几日也走不得,睡在这庙中就是为等个老友,老友不来,他不好失约。
思及此处,伏摇摇头,暗骂孽缘。
伏听得来兴致,又问他:“黑龙,你还见到什?”
“还见到……”书生回忆着,又说:“位金光普照佛。”
书生正要接着说,却见伏变脸色,不快地说道:“休要与提什秃驴。”
书生噤声,便不再说。
然而那曲子着实入伏心中,久久不歇,夜里睡醒时,伏又睁眼,看到书生正点着蜡烛在温习书本,便与他说道:“你这张纸上记号如何看,既然是送给,能否将此乐章教与?”
伏看两眼,看清洞箫模样,就不再看。
那书生兀自地拿出纸来,在地上写写画画,二人在庙中静静地共处,各干各,唯有庙外雨声依旧潇潇。
半个时辰后,那书生拿出适才写画过纸,摆在伏面前,上面是些复杂记号,只听书声说道:“大仙,小辈见大仙实在是有眼缘,斗胆为大仙儿写下曲。”
这让伏感到有些稀奇,他看眼满纸乱七八糟符号,挑眉,说道:“你作?吹来听听。”
书生紧张地握住手中洞箫,放于唇边,潜心地低头将其吹响。
天公做巧,大雨接连下五日,仍无停歇之意。
伏始终没怎与他讲话,怕这世又来重蹈覆辙,只是书生话倒不少,许是读太多书憋闷得太久,每看两个时辰书,便要抬头看看庙外大雨,再与伏搭两句话,而伏闭目养神,并不怎理他。
这回,书生又是将书读得苦闷,忍不住偷看伏,与他道:“小辈总觉得与大仙分外眼熟。”
“哪里眼熟?”
“有如旧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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