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蓝玲感慨道。
“你名字是蓝玲?”
“是,大人。”
“你为什想去邯羌漠地?”
伏骑在马上,赶着日落,悠闲地看着沿途风景,与兰花妖聊起来。
“回大人,出生起就在镜月溪,从未见过大漠,很想去看看。”蓝玲回答到,声音又细又温柔,如果能化形,大抵是个病弱美女子。
伏看眼那株兰花,她妖力十分微弱。他弯下腰,动手把那株兰花挖出来,看到她花根,眼底露出抹惊色。
别兰花抱着哭成团,有在唉声叹息。
伏将那株兰花连泥捧在手上,装到个布口袋里,转头说道。
“再见吧,小傻花们。”
“他骂们傻!”
落下那道微弱声音。
“是……”
“是她!她在你身后呢!”
“不要跟这个大妖走!你会死!”
“他会吃你!”
“邯羌漠地全是风沙,没有水,太阳也很烈,你去就会死,你不怕?”
“体弱多病,根扎不进地底,几乎被老鼠啃没,不能像兄弟姐妹们活得那样久。从出生起,头顶就有棵大树,枝繁叶茂,挡住太阳,也挡住月亮,只在最亮时才会稀疏地渗透几缕光线下来。去邯羌漠地商队常常路过镜月溪,他们口中总提起邯羌漠地,说那里月亮很圆很美,沙漠望无垠,非常壮阔。如果到邯羌漠地,就能每夜都见到月亮吧。”
“你现在抬头看看。”
伏打开布袋袋口,月光掉进口袋里。
马儿在缓缓地走,布袋挂在马鞍上,跟着晃晃。蓝玲抬起头,透过小小袋口,望到小片夜空,满月就在这小块儿夜空里摇来晃去,像颗璀璨夜明珠,柔和又静谧。
“他杀蓝玲,还骂们!”
“蓝玲安息!”
“……”
兰花们又热烈地说起来,声音随着伏离去渐渐地远。
伏牵着马,走出镜月溪地界,路上终于有个说话伴儿。
伏朝背后看,才发现在背后稍远地方还有株兰花,她花朵是蓝色,看起来很瘦弱,叶子不如别兰花肥厚,甚至有几片被虫子咬得残缺不齐。
“你想好?”
“嗯,想好……”
“你疯啦!”别兰花关切地叫起来。
“你离开镜月溪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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