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话着,走进烟雨薄纱中,天地悠悠,悄声万籁。
……
下雨,风拂烟雨,透过窗飘进屋中,打湿窗前株银莲。
伏感到几分冷意,他彻底醒,只是不愿意起。
烈成池替他将被角掖得更紧,问道:“你还不起吗?”
“碧桃香…都没觉出来。”冷月环笑意盈盈,她攀住江素问臂肘,追问:“你何时觉出来?”
“很久前闻到过,只是很淡,不好辨别。”
“这大抵是由于们白狐族那个传统,白狐族女娃成年之前要熏沐花浴,家洞府外有很多碧桃,奶娘图计省事,就常用碧桃给备花。老狐狸以前总去家,他知道最喜欢在碧桃林玩耍,当初为哄答应他养大烈成池,还包锦悠城外边儿这片碧桃。”
“你们认识许久?”
“很久很久。”冷月环看向不远处桃林,又说:“刚出生时他就认识。”
江素问撑起油纸伞,遮住檐下雨柱,低头问她。
“要买什?”
“想去药铺里看看,找种叫鱼梦花东西,把它捣碎融进颜料里,可以让其不被水轻易溶掉。”
“听说过此种药草,难得见。”
“前些天打听到锦悠城药铺里就有,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门外,冷月环唉声叹气,看向天色,这浓云不散,好似要下雨,连老天都不带她出门。
包钱袋子在她指尖打转,左思右想,独自杵在屋檐下,想出门脚步多好些犹疑。
算,还是去吧。
她思来想去,收起钱袋子,正打算往外走,几滴雨水落在庭院中,转眼就润湿整片泥土,这雨忽然下起来。
荷月烟雨如同层薄纱,随风飘渺,朦朦胧胧地笼罩着满庭千日红,雨珠在屋檐往下接连不断地坠成珠帘。
伏闭着眼,直说:“天王老子也休想叫。”
烈成池但笑
“小叶子你呢,从来没听你谈论过家乡昭陵,那是怎样光景?”
“昭陵…”江素问缓缓回忆,却是模糊片,“实是记不清,大抵家里从前是经商,隐约记得有人喊江二少,那时也就只有五六岁。”
“二少,江二少。”冷月环细细念着,笑说:“不,还是凌烨子好听。”
“这些都是身外之名。”
“小叶子就不是身外之名,这可是给你起名字。”
“冷姑娘想作画?”
“是,画支金碧桃如何?见老狐狸养那些碧桃,煞是美艳。”
江素问侧首看向她,意识到冷月环发间常在香气,原来就是庭外碧桃香。
“怎?”冷月环见他看自己,牵住他衣袖,不由回看他,张美面明艳动人,调侃道:“难道要夸比碧桃更绝艳?”
“原来你发丝间是碧桃香。”
冷月环将手伸出去,接满掌心雨水,这到底是去不成。她无声叹息,回过身打算进屋,不想刚回身,就看见江素问已然在她面前,手中还持着把油纸伞。
“下雨,随你同去。”江素问说道。
冷月环怔,看着江素问,许久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按时打坐?”
“但是外面下雨。”
冷月环蓦地笑,对他弯起眸,两眸像天际勾月,睁眼对着那细细烟雨道“唉,这瓢泼大雨,真是好愁呢,多亏有道长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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