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命苦,要像这个小孩儿样去顶花瓶。”
“这也难不倒你,你那棍法不是也能练得炉火纯青?还有枪法、剑法……”
“这不样。”
“样,样。”伏忽悠着,忽然听到冷月环叫他。
“伏,看!”冷月环从家专卖面具杂货摊上拿起个白狐面具,兴致盎然地戴在脸前,面具眼尾红色花纹显得分外妖异。
转眼天边泛起鱼肚白,已然到第二日。
烈成池背着伏回到庭院中,伏、烈成池、冷月环三人睡整个白天,唯有江素问在静心打坐,直到暮霭将至,那三人才是渐渐地转醒。
冷月环没忘记这天是寒灯节,醒来就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梳妆打扮,催促着几人快些出门看灯。
他们走在金幼城主街上,记忆中土路铺设青石砖,华灯初上,烛火沿街高悬,人影拥挤攒动。
阵锣鼓喧天声传来,伏看到不远处有伙杂戏班子,名十岁出头男孩儿头顶彩釉大花瓶,左右晃动引来阵阵掌声。
这哪里还需要比,烈成池铁定没有胜算,于是他问:“输你想让做什?”
“不做什。”伏笑,偏过头看他,金瞳晃悠悠,“跟你玩玩儿。”
于是,烈成池伸出手,伏有如戏耍般地逗他,手心不停地搭上去,却次都没让烈成池打着。
次次触之即离轻碰,招惹得烈成池心尖发烫。
“火狐狸,再添杯。”冷月环抱起酒罐,从不远处探过身来,为伏又满上杯酒。
“好漂亮白狐妖。”伏语双关,夸道。
冷月环心中欢喜,转过身与老板娘讨价还价,伏不懂她身携数两白银还讨价乐子,转过眼看向周围景致。
几个十六七岁少年用棍子高高地举着七彩鱼灯笼从伏面前嬉笑着跑过,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后面跟着条长长金色游龙,摇头摆尾地随着他们在喧闹中穿行。
人间节日分外热闹喜庆,处处可见温情。
冷月环买完面具,绕到众人身后,即使面具挡住容颜,人群中还是眼就能凭借身姿认出她来。她在面具底下盈盈带笑
伏驻足,津津有味地看片刻,忽然想起什,对烈成池说:“最初你就是因为伙杂戏班子才来到锦悠城。”
烈成池不明所以地看他。
“那时候问你天南海北向往何方,可你不会讲话,楼下刚好有伙杂戏班子把你给逗笑,想这也算种缘分,便往西行,来锦悠城。”
“幸好,你那天不是把卖给杂戏班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伏先是被逗得哈哈大笑,随后又是懊恼:“怎就没想到呢。”
伏配合地伸过胳膊去,乖乖等她满酒,伏芭蕉叶扯坏角,酒液成流地漏出来,淌到他手上,伏立刻抬手喝个干净。
不知伏那夜喝多少杯,大罐桃儿酒八成都是让他下肚,搭在烈成池掌中手也忘记抽走,被人翻过手来握在掌心里。
酒已经空,冷月环和凌烨子有说有笑,虽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姑娘在笑,但若是仔细看,也能看到凌烨子眼底浅淡笑意。
待至夜色阑珊时,冷月环这才想起伏,发现他喝得衣冠不整,已经舒坦地倚在烈成池身上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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