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佛心…很厉害吗?”
“和尚得到佛心才二百多年,就快修得无上菩提。”
伏颔首。
“真是魔祖?!每次听他故事,就像听那些开天辟地传说样,族里长老们总是反复在讲,但是他…不是早就被伏诛在梦泽吗?”
“在虞渊城见过他,他化名为缑恨光,把骗入魔道,还从肚子里掏出和尚佛心。”
闻人南雪惊得下巴都要掉,连道:“听说啼野这人非常非常坏,大家都非常恨他。”
说到这里,闻人南雪露出疑惑,问道:“如果他没有死,为什这天下如此安宁?”
熹微晨光透过窗牖,打在它绸缎般光滑皮毛上。它远望着榻上僧人睡颜,从床榻到门口,短短几丈距离,它却走很久。
最终,狐狸阖上双眸,不再回头,推开道门缝,离开陈旧房间。
……
伏离开痴海城,也离开人界。他回到妖界,但没去霞川。
听说冷月环在战乱中被刺伤,有个术法高强道长违背宗派规矩,擅入妖界救走她。伏知道那个道长是谁,尽管道妖殊途,但以那人品格,定然会照顾好冷月环。
入魔之后,僧人白天在痴海城寻人,夜里受心魔扰乱,几十日未眠。
这夜,伏睡在僧人怀中,阖着眼,僧人感到心安,头次陷入睡眠。许是太过疲惫,这夜僧人睡得很沉。
明月照屋,流光徘徊,今宵无比安宁。窗外传来树叶飒飒轻动声音,从月夜到破晓,浮生徐徐,悄然度过。
天明之时,伏睁开眼。
原来,僧人由于入魔想起种种前尘,也由于想起种种前尘入魔。
“他好像在找某个东西。……不过八百年前在紫薇城外时,有人无缘无故纵场红莲业火,那时没想明白,云红莲华生在那落迦,怎会现于人间?如今想来,该是啼野所为。”
“他想杀死你?”闻人南雪惊愕地问。
伏拧起眉,仔细回想当时场景,“不,他要杀不是,是烈成池。”
闻人南雪也蹙眉,道:“他怎知道佛心在你肚子里?话说回来,你肚子里为何会有佛心?”
“……这些问题也想过,可惜找不到答案。几百年前,曾和个魅魔斗法,魅魔说肚子里有颗心,只当她说疯话,结果竟然真是霸占别人心。”
他在妖界游荡,不知要去往何方。途经惑妄海时,他与闻人南雪打照面。闻人南雪是个尤为话痨姑娘,她留住伏,与他闲谈数日。
当中,闻人南雪问伏,“狐狸,你接下来去哪儿?”
“有很多仇恨要报,狼族,啼野,想…要先找到啼野。”
闻人南雪看着伏被仇恨压得快要垮掉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她听到个让她震惊名讳。
“…啼野?”闻人南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是说…传说中魔祖啼野?”
僧人说在第八世等他,但他心里清楚,轮回转世,碗孟婆汤就能将这切荡得干干净净。
爱恨折磨,他早就不期盼来世。
情海孽天,唯有决绝可免教相思。
他在来见僧人之前,就已经决意两断。
伏化作狐狸,从红袍中钻出来,跃下床榻,空留件衣服在僧人怀里。那狐狸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步三回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