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弓问出他藏在心底疑问,自从狼族发难起,他就在盼着伏回来,可是伏直没有回来过,也直没有音信。
伏哑然半刻,本是不想回答,对上温弓目光才开口:“如传闻所言,已入魔道。”
温弓闻言,露出震惊。自小仰望崇拜前辈居然成魔修,与印象大相径庭。
伏见状没多说什,只道:“这里不是谈话好地方,来日去紫狐神殿看你。”
温弓这才醒过神,赶忙喊住他。
总觉得面熟,在哪里见过。
“名字是温弓。”
伏想起他是谁,道:“原来是你。”
“哥,你还记得!”温弓两眼亮,此时倒有些像回少年。
“听说你当狐王,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他把箫身细细擦拭几遍,交到阿婆手里,道:“阿婆,你这里存这多旧物,想必也留很多故事,把这支箫交由你,应当算是个好归处。”
阿婆笑着接过箫,问道:“小郎君箫是什故事?”
伏沉吟片刻,道:“大抵是个……造化弄人、有缘无分故事。”
伏没有细说,也不再看那支箫,仿佛多看眼就会后悔,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他走回到“棠春”石牌底下,突然有道声音叫住他。
把血凤白箫放入匣中,付钱,正要离开此处,就听旁边个铺子阿婆在叫卖。
“专收旧物,长久保存。”
伏怔,朝着这铺子扫过眼,见那当中摆着旧娃娃,陈年玉佩,祈愿符,草编戒指……什都有。
他朝那阿婆走过去,阿婆慈祥地问道:“小郎君,你想卖东西?”
伏犹豫许久,好似纠葛,但还是拿出身上陈旧荆竹长箫。
“哥!”
伏看他,温弓郑重其辞对他道:“哥,你放心,能守护好狐族。”
伏点头
温弓面红耳赤,紧张道:“这要感谢伏爷爷,当时局势混乱,就,就让……”
“从前见到你时,你还小,看不出锋芒,今日见后明白爷爷眼光。”
温弓这被夸,更紧张,慌乱之下组织语言,回应道:“那时只是…大家都找不到哥,今日还能遇到哥,真高兴,悄悄地跟哥路,不敢打招呼,怕哥不记得,还有这个狐王之位,也该还给哥。”
伏笑,说:“你就是你,为什要还给?”
“……那哥为什不当狐王,为什不回霞川?”
“等下!”
伏疑惑地回头,看到个男子身着黑衣狐裘,头带斗笠,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瘦削下巴,腰间别着把带鞘窄刀。
“你叫?”
“是…”男子看见伏当真驻足,显得无措。他犹豫几秒,忽然扬手揭下戴着斗笠,问道:“不知道哥…还记不记得?”
伏端量向他,此人面容竟是清秀,唇红齿白,与他腰间那把充满杀气窄刀很是不同,但是眼中有着不符他年龄酷狠老成。
“老妪见你对这竹箫有些不舍,为何会想卖它?”
“这箫是故人所赠,与故人已然两断,便不想再留着这支箫。”
“小郎君大可放心把箫留在此处,只不过怕你将来后悔。”
伏听见此话,再度陷入迟疑,良久才道。
“昨日之日不可留,总是人守着这些,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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