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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环醒来时,已在青霄宗。
她身体虚弱,毒素尚未清尽。她知晓是凌烨子救自己,想要见凌烨子,却被青霄宗弟子拦住。青霄宗弟子告诉她,凌烨子因为擅入妖界,参与妖界纷争,犯青霄宗
老狐王伏云礼找到她,问她可知伏在哪儿。
冷月环这才惊觉伏居然没有回来。
她相信只要伏活着,不管他在哪里,都会义无反顾地回来,定定会回来。
后来,伏云礼死在战场上。
冷月环哭得伤心欲绝,提着汐水剑上战场。当年凌烨子教她剑法,她已然练得炉火纯青,不少狼族敌人死于她剑下。
伏噤声。
“为什连霞川出事你都不回来?”冷月环追问他,忽然,她声音低,“以为你死…”
……
当年锦悠别之后,冷月环去过很多地方。
她看过边塞碌城雪,尝过江富酒铺佳酿,赏过日岩道落霞,观过海宁阁天高秋月,在盛世滕兴殿中以舞使万人空巷,在世外清江庵中望着远方生出怅然。
伏驻足回头,看到张熟悉面庞。
来者生得国色天香,皮肤胜过此时天上落雪,双眸如泓清水,淌出道泪痕。
伏与她远远对视,心想,自己不管多少次见到这个姑娘,眼眸总是会被她烫下。
伏笑,显得风流倜傥,他褪去在凡尘伪装,红发在寒风中飘散,额间流火纹灼灼。
他朝她抬起双臂,道:“哭什,傻姑娘?”
有天,她所在之地被无数狼族包围,她亲眼目睹同伴皆被狼族所杀。冷月环恨红双眼,永远忘不那幕。
最后倒下,是冷月环自己。狼族把刀捅入她胸口,刀锋淬毒,鲜血喷涌出来,染红她衣裳。
她倒在草地里时候,闻到淡淡草清香,那是故土气息。残阳似血,她半阖着眼,却在逆光中,隐约看到道熟悉、不该出现在此处身影。
云华剑出鞘,剑光如割开昏晓惊虹,寒气逼人,万点冰霜凝于天地间。
来者袭白衣胜雪,正是凌烨子。
路来,她见过各色各样人,当中有才貌双冠状元郎,有义薄云天大侠客,有很多男子,甚至有很多女子,都想要用真心留住她。
冷月环想,他们都是好人,可是,她见过这多人,爱却还是只有那个人。
有年春天,她在景南湖上泛舟,风光殊绝,褶皱水波漾开,船儿慢摇,条条绿柳轻摆。小舟泛到湖中央时,她躺在舟底望着天上浮云,吹着春风,睡着。
有只白鹳立在舟头,用细长红喙啄醒她,告诉她,冷姑娘,霞川有难。
冷月环惊慌失色地赶回霞川,那时,霞川已是腹背受敌,覆水难收。她来到白狐族地界,看到却是亲故未寒尸骨,听到却是令人胆颤杀声。
冷月环吸鼻子,疾速几步过去,云白裙带在空中曳动,奔入伏怀中。
伏拭她泪,见她哭得更凶。
“这多年来,你去哪儿?”冷月环眼睛红肿,泪痕浅淡,究问道,“说好在桂树下等,你这个只管说好听话骗子。”
伏心虚地把金眸转,道:“忘。”
“忘?你忘?”冷月环把嗓门提高,“你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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