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过去占据过淮水精怪?还是往日被封山水之神?但是现在不同于往日,这里已经是吾地方,淮水水脉已是,吾有淮水之力,你又岂是对手?!”
卫渊答道:“不是神。”
他看着水流,道:“淮水曾经属于来自于昆仑应龙,曾经被各种信仰所占据,数千年来,无数精怪倚靠这条大江力量,但是其实它原本并不应该是力量来源,反倒是淮水臣服于某个家伙。”
“所以他严格来说并非是神,而是君,不是淮水水神,而是淮涡君主,淮水是他臣子。”
他心中不满,双瞳冰冷注视着村落,忍耐住将这些人全部吞噬欲望,打算先将这次祭品吞下,却突然察觉到不对,本应该将祭品卷入水底激流突然宁静下去。
祂愕然低下头,对上双平静瞳孔。
不知为何,心中陡然寒。
卫渊盘腿坐在竹筏上,动作沉静平和,而那汹涌浪涛就此平息,像是最恭顺臣子般簇拥着青年,在河岸上众人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到那些浪涛尽数都沉静下来。
月亮在上面,倒影于水中。
浪潮涌动。
水边信众都跪下。
张涛等天师府弟子急急赶到时候,感觉到那种气息,面色瞬间变化。
是神灵地祇……
浩瀚水流分开,以普通凡人只能隐隐约约看地道汹涌水汽,感知到那种强大气息,来自于淮水水神傲慢地出现,他始终都在等待着那伤害自己神仆敌手,但是并没有出现。
张涛正在沉睡,听到当当当砸门声。
站起来开门,道士瞳孔骤然收缩,看到个女人趴在外面地上,身上泥泞,地上有血痕迹,她泪流满面地道:“求求你,救救女儿……”
他浑身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连忙将这女人搀扶进来。
而后快步走出。
发现整个村子里几乎没什人在。
先前那种强烈压迫气息骤然间降低。
张涛注视着只是简略交流过那人,感觉到周围灵气浓度开始上升。
而隐藏于水中存在忍住心中骇然,因为周围其余精怪所在,强绷着场面,缓声道:“你是谁,竟敢来本座道场……”
卫渊道:“这不是你道场。”
那所谓水神面色微变,想到某个可能,道:
所以他需要施展以雷霆手段,弥补自身威严。
以免被其他水族所看轻。
哪怕就在这个时候,在这淮水当中都潜藏有诸多对手,诸多觊觎自己领地精怪,旦自己没能表现出足够强势,可能就会迎来它们联手攻击。
况且也需要补充新仆从。
只是说要童男童女,为何竟然是个青年男子?
他越发感觉到不对,快步朝着淮水边奔去。
……
祭祀已经开始,极为地端庄盛大。
个个用布袋套住面容人,举着火把站在岸边,将夜色照得通明,有竹筏将祭品送到淮水中心,卫渊平静盘坐在竹筏上面,顺着汹涌水流而去,后方祭祀酒水和五牲都有,有地方俚语高声颂唱。
大概意思是,伟大汹涌淮水水神,接受信众祭品,收敛愤怒,保护风调雨顺之类,将神州古代那些神仙事情都夸赞遍,在氤氲水汽和香火当中,等到生祭某种存在缓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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