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无法避开道衍手掌。
这僧人近乎六百年佛法精湛,观三千世界,如掌上观文,纵然比不得这句话,但是封锁住徐巿,不让他绕过自己踏上神州,却也不难,徐巿这两千年间,在恐惧折磨下,也曾经想方设法布下‘如果始皇帝帝陵出现变故该如何’后手。
只要动用,就能占据先手,最不济,应该是可以全身而退……
他先手,以此为核心。
但是这少年僧人直接拦路。
踏前步,豁然出现在东海之上。
片苍茫,僧人伸出右手,五指翻转,猛地按下。
虚空中如有雷声。
道身影不得不自虚空遁出。
那是模样温雅方士,眉头皱起。
嗓音平淡道:“不能说密宗这种勇猛精进方法绝对没有可取之处,但是以极端直接方式去践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就必然会导致,有大量人把持不住内心,以内坠入魔道。”
“劝个救个。”
方封只是不言。
道衍双目看向东海,他来东海之后,佛门神通所感应到,‘渊’气机突然消失不见,即便是以他修为也再没有办法具体察觉到,只是能隐隐约约略有感应,让他心中有些怅然。
旋即他微微抬眸,皱眉看向东海远处。
眼睛。”
方封额角抽抽。
他们两个算是有仇。
若是往上数起来,现代雕玉之祖,大明陆子冈是太仓府人,年少时候在海边长大,刻玉手法是从方封这防风氏人手里学走,后来功成名就,《太仓府志》记录,陆子冈者,用刀刻玉,子冈死,技亦不传,就是防风氏手法。
但是同样。
相当于直接将他后手中断。
佛门漏尽通,无相无念,天克方士。
虽然没能找到渊,找到只倭寇也是可以出出气。
少年僧人心中呢喃。
哪怕净土宗都要遵循
少年僧人眼眸微抬,他命格,原本应该是辅佐朱棣登基‘帝师’,以佛门之身做到出将入相般大业,眼下只是被干扰走偏,即便如此,他仍旧是大明最初那些子民。
注视着徐巿,俊美僧人单手竖立,嗓音漠然,道:“道是谁。”
“原来是倭寇啊……”
“又来神州做什?”
徐巿皱眉,不想要和这僧人纠缠。
有道气机隐遁起来,正飞快地往这边而来。
若是普通修士,必然会被避开,无法察觉。
但是道衍是证得漏尽通僧人。
佛门神通,也并非虚妄。
道衍用筷子把每粒米都吃完,粥碗干干净净,然后把筷子放上去,收回手,起身,迈步往前,动作顿,沉默下,然后又转身蹬蹬蹬走回来,伸出手,把筷子重新对得更整齐,最后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推着筷子尾部,这才心满意足呼出口气,站起身来。
《苏州地方志》记录,陆子冈,年未六十,忽有方外之意,为僧治平寺十余年,不入城市,亦奇人也。
这就是他和道衍之间恩怨。
好好个弟子被拐带得到佛门,结果连防风氏刻玉手法都没能传下去,如果不是要守着共工,方封觉得自己定会用砸玉锤子砸烂这和尚光头。
道衍是循着感应之中,当年名叫渊大夫轨迹,路前来。
却没有想到会来到东海,见到这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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