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是你……”
吴汝忠声音都有些发颤:“是你吗?”
灰袍之人转过身来,叹息声,微笑道:“许久不见啊。”
“吴兄。”
“真是你?”
家里米缸总是能有些余裕,不必落得个家家干净,只是苦些趁着皇帝喜好修道,投其所好而发达家族,现在又逐渐衰败下去,日日嗟叹,说这日子还不如十来年前,嘉靖帝时候。
当然,百姓们偶尔谈及前帝,也都会有不满语气在隐蔽地方闲谈,彼此窃窃私语着:“先帝劳民伤财,不知道多少人家里空空荡荡,这也人居然也能够被仙人指引飞升,哎呀,你说这仙人是不是也贪慕权势?”
“就是就是,这样皇帝也能飞升,这还算是个什仙人?”
“有眼无珠。”
“嗨呀,看着仙人,怕不是也有那如官商勾结腌臜事情。”
野史典籍,将这年宫中三次大火和此事联系起来,于本纪之中所写‘上入宫,忽火发,兵甲齐鸣,道人奉上变道服遁去。’
而历代皇帝对于那位传说中仙人多加敕封,至于当初君王,百官在争议其谥号时候,为给那位仙人留下好印象。番争执,因其最后所说那句话,故而定下谥号为灵。
好祭鬼怪曰灵,渎鬼神而不致远。
在历史隐藏角落里,留下这位皇帝真正死因。
……
吴汝忠结结巴巴地看着眼前和当年相比,只是稍微显得苍老些许青年,仍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而后将青年邀请入屋中,难得又去买些下酒菜
白发苍苍吴汝忠皱着眉头,却也没有说什,提壶酒,踉踉跄跄回到自己家中,当年事情过去也已经足足十多年,他也再没有见到过那灰袍青年,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这切都只是自己幻觉。
可是,生也算是见多识广老者,回忆起当年帝位交换时候迅速果断,隐隐还是能够嗅出其中铁血味道,也曾询问自己状元好友沈坤,后者忌讳不言,也只是说,当日宫中禁卫几乎全部受伤。
有拆除下来白玉屏风,上面血迹斑斑,水洗不去。
对于吴汝忠来说,这已足够。
回家中时候,见到院子门打开,年岁不小吴汝忠皱着眉头,嘀咕着推开门时候,却见到背对着自己身灰袍,玉簪束发,只是当年黑发已经变得半白,看去多出几分沧桑之感。
岁月不断往前,吴汝忠听到来自于京城消息,事实上,在他周围没有谁不再谈论仙人乘龙入京城,陛下飞升这件荒唐事情,所有人不敢相信,可是之后,却发生皇位顺利迭代。
本来还担心新皇会不会也想着要学习自己父亲,去打醮斋戒,以求飞升,但是很显然,这样顾虑是多余,那位太子上位之后非但没有去学道,还将宫中那些青紫贵人并逐出皇宫,甚至于有传闻锦衣卫追杀而去。
道门龙虎山,封山百年以示自惩。
整个神州似乎又重新走上前两百年发展轨迹,对于皇帝飞升事情,大家惊愕之后也就慢慢接受,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那些遥远,高高在上事情,对于百姓们来说,远不如解除不必要税收。
以及不再年年二三十处劳役,修建斋宫来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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