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容风行第次把方逸带回家,容运良还松口气——他和容风行母亲冯玉如都以为自己儿子这辈子就打算和AI起过,断子绝孙总比孤独终老来好,但是经过这次,容运良感觉容风行恐怕真要个人过辈子。
容风行不愿再谈,容运良也只好闭口保持缄默,两人起回教授办公室喝两杯茶后就散。
又到周六下午,周航被冬日午后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躺在出租屋床上短暂地失去意识,再醒过来时都已经快要到补课时间。
他路狂奔,等出绿野苑站站口,背上已经汗湿大片。
绿野苑周围还散落着几个老社区,里面老人平时没事就喜欢到地铁口卖点小玩意儿赚钱。
“没事。”周航轻轻地呼出口气,转头看向边容运良,“那就先走,教授。”
容运良本还想叫他去办公室说会儿话,听到这句话只好作罢,叮嘱道:“路上小心点。”
等周航走远,容运良满眼复杂地看着容风行手里纸袋,叹口气问:“你和方逸到底怎回事?”
“没怎回事。”容风行看都没看纸袋里东西,径直把它扔进公共椅边上垃圾桶里,“他想踏两条船。”
“什意思?”容运良迷茫。
等容风行和容运良回到办公楼已经是个小时以后事,两人再次在楼下公共椅看到周航。
周航手机玩得忘,容风行走过去往他屏幕上看眼,又是斗地主。
“周航,怎坐在这里?羊送回去吗?”容运良出声询问。
周航听到声音立马站起来,提起手里硬纸袋,时间不知道该看容风行还是容运良,只好低着头把目光聚焦到纸袋上镀金LOGO上。
等人时候他就想好套周到措辞,现在也只不过是腹稿背遍,但还是说得有点艰难:“这是方逸…方教授托拿给容先生,他不能亲自送过来,里面是给教授和师母燕窝。”
出站口时周航看到
他向来是不大懂年轻人情感生活,但也不代表他是个老古板,就像容风行高中时对家里出柜,他除失眠个晚上后也没再说什。
容运良曾经见过几次方逸,知道这个人在学校里教学口碑很好,很难相信最后会出这样事。
容风行提起这个话题似乎很疲惫,简略道:“他是双性恋,没有向家里出柜,既想和谈恋爱又想结婚,但很显然没有处理好这两段关系能力。”
容运良沉默片刻,“怎就成这样?”
父子俩从前没少吵过,容运良很解容风行倔脾气,性子看着冷冰冰,其实最看重感情上忠贞,被背叛过次就绝对不可能再回头。
伸出去袋子迟迟未接,周航抬起头,容风行也在看着自己手里纸袋,眼里是读不懂情绪。
他表情很平静,也不发表意见,周航只能煎熬地干等着。
就当容运良要开口问话时,容风行却先步接过袋子,低声道:“谢谢。”
周航听他道谢,心里有股又别扭又酸涩情绪升起。
有那个瞬间他自私地希望容风行不要接这个袋子,但是就在刚才,容风行伸手拿拎绳时候,温热手指轻轻地擦过周航手,他心里作祟情绪立刻没骨气地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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