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和房间只隔着透明玻璃,里头灯打开,从外面能把里面情形看得清二楚。
玻璃是浅棕色,好像层暗色滤镜,让眼下情境莫名生出些暧昧来。
邹北远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就看到苏鸣对着镜子,正在很慢地脱掉上衣。
黑色上衣下摆拉起来半,露出白皙截腰肢来,没什赘肉,弧度柔和美丽,看起来很软,两只手就能握住。
邹北远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悬停,忘记自己刚刚在干嘛,只盯
苏鸣以为邹北远又会脸红,但邹北远这次表现得很淡定,还重复跟前台确认次有没有标间。
得到否定答复,邹北远跟人家说:“那们就要间大床房。”
坐电梯上楼,刷卡开门,里头灯亮起来。
房间很宽敞,挨着落地窗摆张长沙发,有书桌和小茶几,房间中央是张两米宽双人床,铺着干净白色床品。
关上门,邹北远问他:“你要现在洗澡吗?还是等下再洗?”
邹北远打电话问物业,得到解释是门口修地铁把水管挖断,正在抢修,但是最快可能也要明天才能恢复正常。
苏鸣:……
碗没洗完还好,但是大夏天突然停水,洗澡都是问题。
邹北远提议:“要不们今晚去住酒店?”
苏鸣看他脸坦然,心里不由地动歪心思,认真地点点头,在纸上写:不过最近好像在办展会,周围很难订到酒店吧?
他们下午四点多回到天合府,苏鸣晚上在家做饭请邹北远起吃。
吃完饭洗碗时候,突然停水。
手上还沾着洗洁精泡泡,苏鸣脸无辜地跑到客厅里,样子看着有点呆。
“怎?”邹北远坐在单人沙发上,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他。
他用沾着泡泡手指比划:停水。
苏鸣用手语回答:现在。
这个手势很简单,邹北远也看懂,说:“嗯,那你先洗。”
苏鸣把人工耳蜗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从他带小行李袋里拿出换洗睡衣走进浴室。
邹北远注意到他动作,便想起他摘人工耳蜗便是全聋状态。苏鸣表现得很自然,好像并不在意暂时失聪,但邹北远却看得心里空。
他无法想象绝对寂静,可能就是苏鸣习以为常。
“在网上看看。”邹北远低头在手机上查订房信息,最后找到两家酒店还有房间。
个是家附近希尔顿,但只剩下间大床房。还有个是六公里外万豪,还有两个标间。
邹北远让苏鸣选,苏鸣果断选只剩下间房希尔顿。
晚上十点半,两个人开车抵达酒店。
邹北远到前台登记入住,苏鸣就站在旁边等,服务员请他们扫描头像时候还偷偷看他们好几眼。
这段时间邹北远经常和苏鸣呆在起,已经会认些简单手语。
他看懂苏鸣意思,站起身到卫生间去开下水龙头,“嗯,是停水。”他走出来,拿水杯接饮水机里水,跟苏鸣说:“你来,帮你把手洗干净。”
苏鸣走过去,把手伸到洗面池上方,让邹北远帮他把把手上滑腻冲干净。
洗完手,邹北远跟他起走出卫生间,“是不是没水费?”
苏鸣摇头,用纸巾擦干手,拿线圈笔记本给邹北远写:才缴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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