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上拳台不哭。”宋芝贤补充句。
“不记得,”邹北远面无表情地说,“没这回事,你们编。”
邹静南第次听说哥哥小时候还有这样糗事,笑得把邹北远坚硬后背拍得啪啪响,笑够才说:“懂,这就去找个人给棒棒糖。”
邹北远:“你应该去找爸爸打你顿。”
说到他们爸爸,付若琴忍不住问:“小远,你跟你爸怎回事?你那比赛到底还打不打?”
那年他已经十五岁,比那小孩儿高出许多,他在小孩儿准备打他时候,抬手摸摸小孩儿脑袋。
那小孩儿脸凶狠地瞪着他,但举起来拳头垂下去。
他从衣兜里掏棒棒糖出来,拆开包装,塞进小孩儿嘴里。
小孩儿傻乎乎,塞给他他就含着,脸上还挂着泪,看着苏鸣,不知道该干什。
苏鸣还记得自己好像是帮他擦擦脸。
越清楚,“还记得那时候带高,苏鸣那他们那届。那天把苏鸣叫到家里来给他讲作业,苏鸣走没多久,你们两姊妹就来,跟说小远丢。”
苏鸣怔,记忆里似乎依稀有这件事。
那时候他还没有做人工耳蜗,能上普通高中是因为当年市教育局有个针对残障特长生实验计划,他是绘画特长破格录取。
高上学期,他完全跟不上班里其他同学进度,学起来非常吃力。宋老师有空就会把他叫到家里去开小灶,在纸面上写写画画反复给他讲。
他因为听不见,理解能力很差,讲很多遍还是搞不懂,但每次有点微小进步,宋老师就会奖励他根牛奶棒棒糖。
“在跟他谈解约,”邹北远烦躁地抓把头发,“下个月他回国就去找他。”
“要不就趁机别打,这个运动太危险,每次打完都是身伤。”宋芝贤捂着胸口说,“只要你打比赛,这心里就发慌。”
邹北远低着头没说话。邹静南握拳锤下他肩膀:“拳击是他命,要他不打拳,杀他算。”
“时间差不多,”邹北远摸出手机看眼,“先送苏鸣回去,明早七点过来换小姨。”
“不用那早,”付若琴
时间太久远,苏鸣记不清当时帮他擦脸用是衣服还是手,但那孩子确实又瘦又小,脸上还脏兮兮,个子不到自己肩膀。
苏鸣转脸看向身侧人,谁能想到,那个小家伙长大能有这高。
算算时间,那年邹北远应该是九岁。
九岁能记事,不知道他还记不得。
“小远你真不记得啦?”付若琴跟宋芝贤乐得停不下来,“就那次之后,你每次睡觉都闹着要吃糖,不吃就不睡,被你爸打顿才好。”
虽然他已经过吃棒棒糖年纪,但他仍然很珍惜,因为他小时候得到过零食很少。
他舍不得吃,揣在衣兜里。
那天从宋老师家出来天色已经很暗,老小区路灯昏黄,他快要出小区后门时候,看到个小孩儿坐在路灯下长椅上哭。
他听不见那小孩儿哭声,但是那孩子看起来哭得很伤心。他站在旁边看会儿,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哭得这可爱,暖黄灯光下,眼睛眉毛鼻子都是红。
但那个孩子脾气不好,先是朝他喊声滚,又站起来要举拳头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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