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他来不及判断这个哆嗦够不够可怜,能不能引起谢凌同情。祝文骁视频会马上要开完,要是雨停,他们就要走。
下次再见到谢凌不知还要等多久。
程星辞松开被他攥得有些发皱衣摆,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上去。
预想中触感落个空,他感觉嘴唇被两只干燥温暖手指按住,睁开眼,撞进谢凌深不见底眼眸中。
“不会碰兄弟老婆。”
如果谢凌也加入“品香会”,那切都来不及。
他又上前步,攥着谢凌衣摆手心微微浸出些汗,心脏砰砰地砸在胸腔里。他仰脸望着谢凌眼睛,下定决心开口,“你可不可以……”
谢凌也同时开口,温和地叫他:“小辞。”
这个久违称呼使程星辞愣住,泪水迅速盈满眼眶。他都不敢眨眼,眨眼泪水就要泛滥而出。
谢凌样子看起来很为难,抿抿嘴,抬起手想擦掉程星辞滑落眼泪,抬到半空又放下来。手垂在身侧握成拳,掐自己把,终于叹气道:“小辞,对不起。”
挣扎和克制都妥帖地安放在这种冷静之下,落在程星辞眼里就是种近乎冷漠客套。
他看着谢凌,觉得这样谢凌太陌生。
程星辞人生从13岁开始中断,对他来说,时间流动已经停止十年。
这十年谢凌经历什,程星辞无从得知。只是在接近祝文骁以后,能偶尔从祝文骁电话里偷听到关于谢凌只言片语。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他勉强拼凑出谢凌人生轨迹。
谢凌这样说。
程星辞呼吸滞,后退点呆呆地站着,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很可怜。他低下头说:“对不起。”
苍白瘦长手指蜷缩着,有些不知所措。
谢凌心疼得揪起来,他曾经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人,过得这委屈,躲在自家外廊风雨里,像只被遗弃小猫来跟他乞怜,他却什都不能做。
因为般来说,AO婚姻意味着二者之间已经进行终身标记。
“为什要道歉?”程星辞有些哽咽,竭力忍耐使他呼吸变得很重,好看眉毛也皱起来,在眉间形成个川字。
谢凌答不上来,或许是为十年前那大言不惭诺言,只觉得程星辞委屈他也有责任。静默片刻,问:“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程星辞哭得更凶。他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谢凌,但是他们分开太久,现在他还不清楚谢凌是否可信。
他不敢赌。
廊外风卷着湿气往身体里灌,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瓦片上,四周切都模糊不清,程星辞从模糊视线里看到谢凌又恢复冷静脸,哆嗦着开口:“谢凌哥哥,知道你喜欢。”
谢凌跟祝文骁是大学同学,他们在网球社认识。谢凌和圈子里其他公子哥不同,他既不热衷社交,也不喜欢混在Omega堆里乱搞。
听说他有个白月光,但没人知道是谁。
他聪明、自律,成绩很好,毕业以后考入A国最好理工学院。
祝文骁跟谢凌关系好,大概就是因为谢凌自律得近乎苛刻生活方式。祝文骁自认为也是这种完全掌控自己人生人,所以才把谢凌引为同类。
程星辞却担心谢凌真跟祝文骁是“同类”,这点担心令他几乎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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