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暮色渐沉,整座城市被五颜六色灯火装点,在冬天雾霾里明明灭灭。
梁朔胳膊肘撑在阳台栏杆上,缓缓地吐出烟圈,看着远处高楼不断变幻霓虹灯。
他从来不是忸怩性格,做事也喜欢直来直往,但是他没想到谢汛已经把他们关系告诉家里人。看他妈妈样子,像是已经听谢汛提起过自己很多回。
认识半年,真正相处时间并不多。除表白那次,谢汛并没有跟他说过什。他们两个人甜言蜜语都不多,也没有人主动承诺,但彼此之间信任和依赖就是这顺其自然、又很迅速地生长着。
“见家长”这个念头第次在梁朔脑子里模糊成型,他有点惊讶,他和谢汛已经走到这步吗?
“谢凌跟小辞出去玩,说是去吃炸鸡。”
“小辞是谁?”谢汛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程星辞啊,程师傅那个儿子。”
程师傅是谢汛爸爸司机,谢汛想起来,点点头:“哦,是那个孩子啊。”
谢妈妈笑起来,“长得跟个瓷娃娃似,整天跟在谢凌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
还故意招惹他:“你要怎杀?先让有个心理准备。”
水流穿过他们交缠手指,把他们各自散发体温冲淡,又融化在起。谢汛把梁朔手指根根揉搓干净,冷白皮肤洗得泛红。
梁朔关掉水,从镜子里看他,等到他也抬起头跟自己目光接触,就用面对犯罪分子冷酷表情说:“要干死你。”
谢汛吻梁朔耳朵,低声呢喃:“喜欢这个死法。”
将要干死和被干死人走出卫生间都只能乖乖地坐在餐桌旁,谢汛本来打算展露下厨艺以俘获梁朔胃,没想到家里来外援。
他们要,起共度余生吗?
厨房里,谢汛帮妈妈收拾妥当,替她解开围裙系绳,问她:“你怎走?叫司机来接吗?”
谢妈妈带着笑,瞥他眼:“怎?就这着急赶走?”
谢汛把他妈往厨房外面推:“你早点回去吧,谢凌也差不过该回家。”
谢妈妈走到玄关,取下外套披上,屈指敲敲谢汛头:“安全措施有吗?结婚之前不准
谢汛说:“谢凌比他大很多吧?他们俩还能玩儿到块儿去。”
“是啊,大四岁呢。”谢妈妈给梁朔夹菜、盛汤,把梁朔碗里堆得满满,亲亲热热地说:“小梁好瘦啊,工作那辛苦,多吃点。”
梁朔本来饭量般,可是谢妈妈手艺太好,又对他很热情,这顿饭不小心吃得有点撑。
饭后谢汛让他去沙发上休息,自己进厨房帮妈妈收拾,趁着谢妈妈洗碗,谢汛又溜出来,俯下身亲他额头。
梁朔张开手掌把谢汛脸推开,有点脸红地往厨房看眼,站起身说:“去阳台上抽根烟。”
桌菜很快准备好,梁朔坐在谢汛旁边,有点尴尬,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
“小梁工作很忙吧?”谢妈妈主动开口闲聊。
梁朔含着筷子尖:“唔,是很忙。”
谢妈妈点点谢汛:“那你要多照顾下人家,当警察很累。”
“那是自然啊,知道。”谢汛给梁朔夹菜,怕他妈妈问到梁朔很私人事情让梁朔不自在,岔开话题:“妈你今天怎想起到这边来吃饭,谢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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