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焕轻轻拍着孩子襁褓,脸色还有些发白,“有劳两位将军。”
“大人无需言谢,某今日启程返回京城,大人若有吩咐可令文远传信。”高顺简单说几句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实在放心不下,又把张辽拎出去千叮咛万嘱咐。
如果不是时间实在不够,他能从红日初升直唠叨到金乌西垂。
张辽被念叨得无精打采,亲自把人送出郿坞才终于松口气,他错,他真知道错,早知道高伏义这能唠叨,他进屋时候就该直接捂住嘴。
有这本事当什武将啊,留在大宅里当老妈子不好吗
高顺:……
不等两个人有反应,被大嗓门吓醒小家伙就开始放声大哭。
原焕手忙脚乱将孩子抱起来,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疼他脸色瞬间惨白,高顺也不会哄孩子,忙不迭出去喊侍女和奶娘。
小家伙之前没怎哭过,开始哭就发不可收拾,几个育儿经验丰富奶娘都哄不住他,直到又回到原焕怀里才抽抽噎噎止住哭声。
原焕小心翼翼把睫毛含泪小家伙放回去,非常怀疑这小祖宗前几天不哭是饿没力气,今天米汤换成乳汁,立刻就有精神折腾人。
娃吐着口水泡泡,漂亮像是精雕玉琢玉娃娃,粉嫩嫩小脸戳个坑,圆滚滚大眼睛看着在面前晃悠手指,咿咿呀呀挥舞着小手去抓。
原焕轻笑声,耐着性子陪小家伙玩会儿,待小家伙玩儿累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这才意犹未尽把手收回去。
原主长得好,小家伙长大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高顺在门外等侍女尽数离开,转身叮嘱张辽不要吊儿郎当,待张辽握着拳头保证好几遍,这才整理盔甲敲门进去。
原焕昨晚休息得不错,醒来喝完药精神也好,半躺在床榻上抿着蜜水,眉眼微微带起弧度,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润柔和,抬眸看过去时候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张辽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低头试图从地面上找缝钻进去,他刚才真就是脑袋热,那些话不过脑子自己蹦出来,说完之后悔肠子都青,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高顺僵着身子挪到这家伙跟前,咬牙切齿让他闭上嘴巴,要是自己不行,他不介意亲自拿针线给他缝上。
张辽低声下气连连应下,保证再也不乱说话,在踏出这间屋子之前,他以性命起誓,个字都不会再说。
日头渐高,高顺没有时间和他掰扯,只是不要钱似向他甩眼刀子,把人瞪到只敢低着头看脚尖才算作罢。
“大人,文远接下来驻守郿坞,这些天由他来护卫您和小公子,您只需专心调养身体,等身体经得起车马劳顿们就离开这里。”
张辽捂住噗通直跳小心肝,心道难怪高伏义刚才跟老妈子样絮叨,如此神仙般人物,放他身边他也舍不得大声说话。
冷静冷静,这位可是九卿之当朝重臣,要不是机缘巧合,他连和人家说话机会都没有,哪儿有资格对人家大声说话。
原焕朝高顺点头示意,随后看向跟在他身后年轻小将,“这位是?”
高顺正要介绍,张辽就打个激灵,抢在他前面大声喊道,“某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今为中郎将、都亭侯吕布麾下骑都尉,刚及弱冠,尚未婚配。”
原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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