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声音几不可闻,却让门口守夜人瞬间惊醒,张辽推开门大步进来,看到原焕清醒激动得不行,慌里慌张让人去请疾医,“大人可算醒,您都睡三天,再醒不过来,疾医就要尝试他那骇人金针之法,还好大人醒。”
“劳文远忧心。”原焕歉意
青年面白如雪,颤抖着手掀开车帘,这点小动作似乎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唇角苍白更显羸弱,没有寻常重病那样形容枯槁,反而像谪仙欲翩然归去,看人忍不住心头慌乱。
张辽和高顺对视眼,咬咬牙上前步,“某失礼,大人勿怪。”
说完,直接伸手将人抱出来。
高顺愣下,连忙拿着斗篷过去挡风。
最后辆马车里装是郿坞里惯用物件,侍女奶娘很快将房间布置得和郿坞中般无二,然后匆忙去马车里把小家伙抱到屋里。
眼马车,“高伏义,要不把马车换成牛车,牛车比马车平稳。”
“时半会儿找不到牛,等时间宽裕,再看看能不能买到拉车牛。”高顺低声回道,虽然马比牛贵,但是对他们来说,找马远比找牛容易。
张辽皱起眉头,夹紧马腹来到前头马车旁边,“大人,要停下休息会儿吗?”
车厢里传来压抑咳声,好会儿才断断续续说话,声音明显中气不足,“无妨,继续、继续赶路。”
张辽握紧马鞭更加揪心,四周杳无人烟也不是休息地方,只能吩咐车夫赶车赶得再稳些,尽量让里面人别那难受。
大人体弱,小公子年幼,都离不开伺候人,奶娘是高顺从外面找来可以直接带走,侍女却是郿坞人,下少太多人太显眼,就只挑两个性情稳妥带出来。
连续几天车马劳顿,原焕进屋躺到床上,来不及过问小家伙情况就睡过去,或者说晕过去更合适。
前些天忽然降温落雪,他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热,离开郿坞时烧还没退干净,抵达目地后精神略微放松,身体就立刻撑不住。
疾医马不停蹄提着药箱过来,慎之又慎诊完脉,重新开药方,然后叹着气下去熬煮汤药,愁眉苦脸模样看得高顺张辽胆战心惊,好似床上人下刻就救不回来。
原焕这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房间里静悄悄听不见丝声响,“陶姬……”
马车形制平平无奇,是富商官吏都能坐小车,如果不是周围那多气势不凡骑兵护送,放到人来人往地方很快就会融入其中找不出来。
原焕靠在车厢软塌上,脸色苍白难受厉害,他以为他伤病已经养差不多,外出赶路不成问题,只是实在低估这个时代交通工具简陋程度,走在青石路上尚且不觉,刚出郿坞就头晕目眩直犯恶心。
泥土路坑坑洼洼泥泞难行,前几天刚下场雪,拉车马走再慢也没法避免颠簸。
队伍慢慢腾腾走整整两日,临到傍晚才终于抵达落脚村落,从这里到郿坞快马加鞭只要半日,但是车里那人身体太弱,高顺和张辽不敢加快速度,即便如此,他们也时刻担心在马车上受两天罪孱弱青年会不会突然昏厥。
高顺张辽动作利落翻身下马,让第二辆马车上侍女奶娘进去收拾房间,然后敲敲车厢请里面人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