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在大人身边为大人效力,让大人知道他们并非只是看上去不错,内里也都是忧国忧民好儿郎才行。
若是觉得留下决定太过仓促,他们可以暂时留下,如果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处,再想办法离开就是。
大人为人温和有礼,又能运筹帷幄为民除害,连荀公达这等敢于刺杀董卓名士都肯追随,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荀攸策马不紧不慢走在车队前面
紫青莼菜卷荷香,玉雪芹芽拔薤长,正是莺飞草长季节,也不知道冀州有没有菰菜、莼羹、鲈鱼脍。
黑甲士兵将牛车马车护在中间,速度依旧以牛车为准,队伍比离开时多不少人,马车旁边白袍义从混在黑甲中格外显眼。
车队卫兵很多,路上没有劫匪敢露头,年岁不大少年郎略显忐忑打马上前,“子龙,们真不去幽州吗?”
他开口,紧跟着又有人凑过来悄声开口,“们离开常山时说好要去幽州,现在忽然换地方,会不会不好和父老乡亲交代?”
赵云面色沉稳,“原太守知人善任计除董卓,不似袁本初等人只顾私利,乃是救民于水火明主,又有荀公达这等名士追随,等若留下效力,家中有事也可及时照应。”
高伏义旗?”
瞭望台建得高,站在上面视野极好,远处旗子飘飘荡荡看不清楚,俩人都没耐心留在上面分辨,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去,忙不迭打马去接人。
袁绍袁术还在互殴,这时候来袁府肯定是他们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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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牛脚步稳健拉着车,车厢里,原焕晕晕乎乎闭眼小憩。
“真吗?”年纪小那个眨眨眼,拍拍马脖子凑得更近些,“当真不是因为那位大人把你夸天上有地上无,所以才决定留下来?”
“胡说,大人喝药神志不清,你们也糊涂不成?”赵云被同伴调笑,握紧缰绳板着脸,可惜通红耳尖将他心情,bao露干净。
“别说子龙,如果那位大人愿意夸句,也能当场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旁边青年笑眼睛只露出条缝,说完之后又故作遗憾,“可惜大人只看到子龙自己,没来得及夸咱们就休息。”
赵云无奈看着他们,耍嘴皮子又刷不过,只能夹紧马腹走到前面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这些自愿从军义从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大人哪里知道他们是好是坏,不过是礼节性客套几句,怎能当真?
他想着下午能到袁府,今早就没有服安神药,在牛车上颠簸半天后悔得肠子都青,恨不得回到早上把那个逞强自己抽顿。
高顺骑马守在牛车旁边,派人快马加鞭去前面探路,然后凑到窗前低声道,“主公,袁府就在前方不远处,再有半刻钟就到。”
原焕勉强打起精神应声,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到底还是受不晃来晃去视角,只看会儿就又闭上眼睛。
无论世家大族还是普通百姓,大多都是聚族而居,安国袁府人少,但是地多,是正儿八经大田庄,千户食邑,佃户至少要在这个数量上再加个零,这年头朝廷税重,投靠世族当佃户不光能躲过徭役赋税,保住性命几率也比户籍在册人大。
比起正儿八经交税服役,百姓更愿意在世家大族庇护下当部曲佃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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