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顶着郭嘉那怜悯眼神,眉眼含笑看过去,看眼空酒樽,再看眼郭奉孝,成功将怜悯变成自怨自艾。
袁绍和袁术终于意识到他们家大哥因为什生气想要找补,没法到大哥面前
并州南面挨着河东带,那地方除白波贼时不时作乱,相比其他地方而言已经算得上稳定。
黄河以西和陉北都在南匈奴掌控之下,南匈奴内乱未平,那些地方官署吏卒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西河郡太守在休屠胡叛乱时已经身亡,太行山附近又有黑山贼作乱,张杨回到河内后率兵攻打上党,久攻不下转而攻打别郡县,若不是那人身上有朝廷任命官职,只看他所作所为,和白波贼、黑山贼也没有什区别。
整个并州各种势力交织在起,想要降服难度很大。
不过对袁本初来说,与其在冀州和兄长撕破脸皮惹得天下人唾骂,不如破而后立前往并州。
阀相比,他们只有中山郡似乎不够看。
原焕吩咐仆从去酒窖带坛美酒送过来,先是拿出酒樽慢慢悠悠倒满,让仆从将剩下酒带走,然后把酒樽分别放在郭嘉和戏志才手边儿。
两个每天只有樽酒酒鬼嗅到酒味儿瞬间睁开眼睛,美酒在怀,比什醒神汤都好用。
荀彧忍笑看着满眼茫然两个好友,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们,这俩人表情实在太有意思,他怕他再看下去就要笑出声来。
郭嘉和戏志才坐起来第个动作都是按住酒樽,樽酒下肚神清气爽,意识到这里是什地方时,再想遮掩已经来不及。
冀州牧是州牧,并州牧也是州牧,至少在明面上看来,他袁本初依旧是称霸方诸侯。
“彧昨夜和袁本初长谈,他话里话外已经认识到错处,不欲和主公起冲突。”荀彧抬眸,温声开口,“他说他只带十几个亲卫来到中山,不是以冀州牧身份前来,而是来向主公请罪,袁氏满门遇难是他错,后来没有过问汝南情况也是他错,他说他已经知道错。”
原焕心道全是胡扯,面上依旧笑意淡淡,“袁术呢?”
“袁本初说出这番话之后,袁公路紧随其后也说自己有错,让主公不要生气,只要别把他赶出去,打他骂他都行。”荀彧学不来袁术那生怕被抛弃样子,但是几个人昨天都见过他哭停不下来模样,这会儿也能想到他说这话场面是何等难以言喻。
总之就,辛苦文若。
原焕和荀彧样目光游移,无比羡慕荀攸定力,似乎在荀公达眼里,除他自己愿意,其他什事情都不足以让他破功。
郭嘉有气无力揉揉脸,放下酒樽长叹声,打起精神只当刚才什都没有发生,“主公难得前来,嘉失礼。”
“奉孝和志才皆是真性情,只是美酒虽好,莫要贪杯。”原焕还记得他那闻不得酒气病弱人设,掩唇低低咳两声,唇角抹笑意悄然出现,很快消失无踪,然后才端正态度谈论正事。
看郭嘉和戏志才明显没有睡够模样,他们昨夜应该已经通过气,大方向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小细节方面修改。
荀彧昨天晚上不在,今天早上来到议政厅才从荀攸口中得知他们家主公打算,不得不说,他很佩服他们家主公大胆,然而仔细想想,这也不失为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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