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合计,都觉得这主意不错,正好他们不久前刚从草原上买千匹骏马,秋高马肥,正是长膘时候,选出来二三十匹当礼物,放到哪儿都是厚礼。
没想到刚刚递拜帖,就得知还有别人抱着和他们样目前来,他们两个是中山人,甄家也是中山郡大商,以前没少打过交道,既然遇上,那也没什好说。
甄家生意做广,和他们这种风里来雨里去亲自跑商人相比,甄家世代经商,势力比他们大得多,只是前任家主去世得早,现在家主接任时只是个垂髫小儿,这才慢慢没落下来。
然而瘦死骆驼比马大,甄家再怎没落,也才没落没几年,手上掌握商道人脉都比他们多,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苏双和张世平知道隔壁住人可能是中山甄氏说客之后连夜商量,狠狠心直接将原来准备二三十匹骏马加个零,两百匹骏马送出去,怎着也能在州牧大人面前落声好。
面子,买卖也都不是次买卖,双方交易还算愉快,谁能想到忽然出公孙瓒这个名为官兵实为劫匪主儿。
那些马匹说是“征用”,征用之后给钱是征用,不给钱那就是明抢。
公孙瓒能干出直接“征用”马匹事情,在胡人那边又有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名声,没有人敢去他府上要钱,只能当吃个哑巴亏。
他们二人在幽州吃过亏,来回趟分钱没挣着,还把投进去买马钱给亏进去,自那之后就再不去幽州,“强征”事情次还好,多来几次他们就要倾家荡产。
即便现在幽州牧刘虞勤政爱民,幽州百姓日子看上去比以前好很多,但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幽州官署开支不用其他州郡支援也有剩余,不代表公孙瓒肯花大价钱还钱买马。
天清气爽,两方人同时得到传唤,整理衣衫昂首挺胸出门,打招呼时彬彬有礼面上带笑,转开身子后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呵,不过如此。
三个人跟着带路仆从路往前走,路上气氛安静过分,直到来到客室外面,郭图脱掉鞋子直接进去,留苏双和张世平在外面连鞋带袜起脱掉,双方之间才显得有几分焦灼。
尊卑有别,他郭公则怎说也是世家子,面见州牧时只需要脱掉鞋子,像那些身份低贱商人,想见到他们家主公这样尊贵
经商最重要就是消息灵通,他们上次就栽在没及时得到消息上,吃堑长智,这次说什都不能栽在同个坑里。
幽州说什都不能去,并州各郡各自为政,郡县长官和贼匪头子无甚两样,他们过去就是羊入虎口,公孙瓒好歹还知道打个欠条,并州那些当官要是想抢,不光连“征用”借口都懒得找,甚至可能直接杀人越货。
幽州并州都不行,正好这时候冀州来个新州牧,这位新州牧不光比袁绍袁本初名正言顺,据他们所知,身份也不简单,不然袁本初怎会让出冀州转而去当什并州牧。
并州可不是什好地方,别看州牧官大,那也要看位置,并州州牧还不如冀州太守当舒服。
冀州这位新州牧出身不凡,又没听说有什强抢豪夺过往,世家子出身总不会像公孙瓒那样说抢就抢,他们备上厚礼前去拜访,没准儿真是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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