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脊背挺直端坐在他们家主公右下位子,神情严肃目光凛凛,眼神在糜芳和鲁肃身上多停留会儿,确定这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这才收回视线安心当摆设。
待所有人都坐定,原焕这才放下茶盏,不疾不徐缓缓开口,“自黄巾之乱后,大汉战乱不断盗匪横行,尤其是青徐二州以及关中,百姓流亡不知凡几,自战乱开始,盐铁等物便没有人管理,发放散乱价格飞涨,诸位觉得,乱象长久持续下去,天下会变成什模样?”
在座几人听到“盐铁”二字脸色变,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主位那温温文尔雅青年话里话外透出意思。
朝廷自顾不暇,对盐铁等物疏于管理,若想像从前那样设专人监管,需得有人牵头,他们这些人在州之地享有名望,但是想牵头像朝廷样制定规矩还远远不够格。
汝南袁氏名望足够,但是如今兵荒马乱,就算几家都同意,也还有荆州、益州、扬州等地顾及不到。
事,也不会那干脆利落把袁绍发落到并州那等穷山恶水地方。
卫觊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简单客套几句,而后不紧不慢切入正题,“觊自河东来到中山,路上所见冀州百姓皆安居乐业,大人治理有方,实在令人佩服,只是大人信上提到贩盐之事,在下尚有几分不解。”
“伯觎稍等。”原焕展颜笑,宛如天边月华倾泻,映得满室光辉,“此事重大,只你二人还不够,要等其他几位到才好商讨。”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脚步声,在卫觊之前抵达袁府几位结伴来到客室。
糜竺在陶谦手下任别驾从事,州别驾轻易不能离开州府,所以这次来是他弟弟糜芳糜子方,糜氏由糜竺当家做主,糜芳性情不似其兄,糜竺派他前来中山,着实让原焕有些惊讶。
更何况,他们控制盐价,别地方盐价不降,亏钱暂且不说,若因价格低廉惹得别处商贾争相采购,转手又高价卖出去,最后非但百姓无法受益,他们自己利益也保证不。
几人相互交换眼神,没有个人率先开口。
原焕早猜到他们反应,看他们不正面回答也不生气,拍拍手唤来候在外面侍女,给他们人发小袋干净雪白细盐。
苏双打开袋子,看到里面装着东西,猜到这可能是盐,又不敢相信世上有这般干净细盐,犹犹豫豫看向旁边张世平,想知道这人心里是怎想。
张世平捏点放在舌尖上,发现这盐不光好看,味道更是纯粹,没有任何苦味涩
和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糜竺相比,糜芳这个弟弟走是武将路子,难为糜竺放心将人派来。
而剩下三位,便是意料之中。
陈留卫氏来是卫兹,那个给曹操拉扯五千兵马富商卫兹,临淮鲁氏来是鲁肃,就是那位单刀赴会鲁肃鲁子敬,中山甄氏来是甄俨,个刚接任甄氏家主之位不足五年,如今也不过刚刚及冠年轻人。
苏双和张世平可以说是腰缠万贯,但是和这些虽然经商但是族中有不少族人在州郡当官豪族相比,实在有些不够看。
两个人行完礼后识相坐在靠门位子处,即便府上那位郭先生已经给他们出主意,看到客室中坐那多人,也忍不住心生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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