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小公子聪慧，现在年幼不知事尚能被骗过去，等他过两年长大
，不可能依旧被瞒在鼓里。”郭祭酒语重心长
说道，生怕他们家主公玩脱闹得父子反目。
原焕笑着摇摇头，“不曾骗他，最多只是没有在他想歪时候告诉他真相而已，等他过两年自己知道自己身世，也已经在书院里待习惯，只有亲自和同窗相处，才能不被世家子身份所困。”
“主公。”郭嘉敛神色，抬眸看向神色柔和温润如初主公，声音中难得带几分严肃，“主公开书院令寒门子弟进学，尚且可以拿冀州人手不够为由搪塞过去，若是想让全天下寒门子弟和世家子
样识文断字，会掀起怎样风波主公比旁人更加清楚。”
“识文断字释读经文乃是世家高高在上根本，让寒门子弟读书入仕，无非是让天下世家联起手来和
们拼命。”原焕缓缓开口，仿佛说不是拼命，而是过家家。
郭嘉凝眉不语，许久才又开口，“主公既然知道此举可能会令天下世家群起而攻之，为何还要意孤行？”
儒门下，以前是没有门路，如今书院开，奔着郑司农等人名声而来人不在少数，主公难道不觉得，这些读书人年纪相差有点大吗？”
书院乃是教书育人之所，应当是年轻学子读书进修之处，刚刚启蒙小娃娃可以有，垂髫稚童可以有，十几岁少年郎也可以有，实在喜欢读书话，二十多岁勉勉强强也不是不行。
可是现在，外面适龄孩童少年没有几个，大多都是而立之年读书人，还有头发都白老翁，他怀疑那人年纪比郑玄老爷子都大。
这合适吗？
“今年情况特殊，与其说是书院挑选学生，不如说借书院考核之名来选拔官吏。”原焕不紧不慢收回视线，放下竹帘遮挡阳光，坐姿端正和旁边郭嘉形成鲜明对比，“这些学子远道而来，能够潜心修学便留在书院，天底下能沉得下心治学修书人不多，大多还是借此为渠道出仕为官。”
汝南袁氏是关东第门阀，四世三公声望显赫，但是天下不只汝南袁氏，旦他意图被人察觉到，关中、陇西、江东、甚至同在关东世家大族，都会立刻和他翻脸。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敌群狼，汝南袁氏家如何与全天下世族对抗？
先前主公让府上匠人琢磨造纸，他以为只是纸比竹简方便携带，是为处理公务时更加轻松才造，现在再想想，事情似乎没有那
简单。
纸张装订成册，把文章经书刻在板子上，轻轻松松就能印出无数本书籍，如此来，那种家里有
郭嘉无所谓耸耸肩，趁两个小家伙都不在，马车里没有其他人打扰，终于有机会问问题，“主公，冒昧问句，小公子为什会以为你们出身寒门？”
总不能是当爹不做人，连自家孩子都忽悠吧？
原焕轻笑声，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璟儿没有问过，府上下人也不会在他面前多嘴，小家伙们玩闹时更不会提起这些，而官府公文之中，冀州牧大印下加私印主人为原焕，天下有汝南袁氏，可没有劳什子原氏，们父子二人不是寒门出身，还能是什？”
郭嘉：……
得嘞，还真是这当爹不做人，连自家孩子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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