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王司徒表情,他还是不说比较好。
王允阴阳怪气讽刺几句,深吸口气继续说正事,“陛下,今岁收成不好,朝廷已经免百姓赋税,府库消耗甚巨,若再开仓放粮,就发不出俸禄。”
刘协张张嘴,
这些天外面不太安稳,他虽然不过问政事,但是外面发生什还是知道,陈王刘宠死,说是剿匪战死,但是底下人都说那家伙其实是造反失败自尽身亡,他也这觉得。
陈王刘宠以前就想当皇帝,只是被压下去,现在外面兵荒马乱,陈国又有兵马,剿匪可能性比造反小太多,也就是顾忌皇室颜面不好说出来而已。
袁氏兄弟果然都是好样。
不过王允似乎不喜欢他们,每次提到汝南袁氏鼻子都要气歪,这回不知道又是什事情,小皇帝有些出神,合上手边竹简,安安静静听王司徒千篇律说教。
王允按照惯例先来上半个时辰痛心疾首老臣不容易,表忠心之后擦擦眼角不存在眼泪,叹口气劝道,“陛下,今年收成不好,朝廷也没有太多余粮,不能再赈济百姓,不然臣子们吃不上饭,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纪不大,却已经经历那多变故,只求安稳何错之有?
才十几岁小少年,能走到今天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他又怎忍心逼迫太多。
刘协不知道杨彪病中想些什,他身边才送来批新书简,自个儿在书房看着看着天就过去,日子也算清闲。
王允在门口站会儿,看到殿外伺候宫女个都不见,脸色更加阴沉,“伺候陛下人呢?躲懒去?”
门口小太监听到这话连忙解释,不是躲懒,是被陛下派去干别事情去。
刘协眨眨眼睛,迟疑片刻问道,“朕记得不久前冀州才送来批粮食,又没有吗?”
“陛下,那已经是去岁事情,关中人口何其之多,区区几千石粮食如何够用?”王允想起来那些从郿坞弄走粮食就心疼,袁家小子不做人,如果当初不动郿坞,朝廷哪儿能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现在可好,拿朝廷东西来天子这里卖好,他怎有脸让陛下次次开口要粮?
小皇帝抿抿唇,看到王司徒又开始痛心疾首,果断闭嘴不说话。
他刚才想说是,就算那些粮食是去岁送来,也是临近年关时候,如今还未曾入秋,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半年时间很久吗?
后宫几位美人总是过来说哪哪儿不舒服,陛下亲自上手给她们把脉,把许久也看不出毛病,索性把身边所有宫女都派去伺候身娇体弱美人们,自个儿钻研医书已经钻研好几天,入迷着呢。
王允皱紧眉头,正想训斥陛下玩物丧志,好好圣人之言不仔细研读,看什医书?
可是转念想,皇帝不务正业反而对他更有利,不关心政事才好,最好能辈子沉浸于奇技*巧。
不多时,很快有小太监过来带他进去,王司徒清清嗓子,快走几步跟上,绕过屏风看到坐在书案后面小皇帝,端端正正躬身行礼,礼数之周到任何人过来都挑不出错处。
说实话,刘协不太喜欢这位王大人,少年人心态再平和也有自己小脾气,王允每次过来都要教训他顿,他能喜欢起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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