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带着他课业来到主院,先问句阿爹是不是醒着,然后才掀开厚重帘子进去。
原焕这次只是旧病复发,不担心传染到小家伙身上,看到袁璟过来放下手边书打断小家伙行礼动作,“璟儿,过来。”
他们父子俩之间没那多规矩,礼数太周全反倒生分。
正好袁璟也只是做做样子,听到他爹声音立刻小跑着过去,先是把今天吃什喝什问清二楚,然后语重心长安慰病中老父亲几句,让他安心养病不要操心别,最后才是拿出自己作业来让他爹检查。
他开蒙开早,学东西也快,邺城书院缺什都不缺名师,众多师长各有侧重,他想学什都能教,小家伙对自己能耐没有概念,平时相处都是学识渊博大家,唯个同龄人郭奕也比他大好几岁,他们俩自启蒙时就在起,读书时候下意识就照着郭奕书单来看,不知不觉进度就超大截。
野猪和老虎豹子样危险,但是野猪皮做出来衣服总有点不好看。
吕大将军嫌弃不行,把野猪带去城外军营给将士们加餐,然后揣窝兔子回城,本来想着给他们家主公做件虎皮大衣,结果没有老虎只有兔子,还是给闺女做兔毛围脖吧。
天气天比天冷,往来于各地商队明显减少很多,大雪封路之后官道上行人也少不少,破风而来骏马在雪天里格外明显。
冬日里书院放假,官署在年前也要休息,年到头难得有清闲时候,原焕嗅着空气中淡淡凝神香气味,窗子关紧紧也看不出是早是晚,翻翻手里新印出来《春秋》只能叹息。
人果然不能闲,忙连轴转时候身体没事,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差不多,觉醒来却是头昏脑涨不知今夕是何年。
还是郑玄教他《大学》时候发现不对劲,考校才知道这小徒弟学那超前,边欣喜于得个神童徒弟,边又怕揠苗助长把小孩儿给害,课后特意和司马徽还有其他几位相熟老友强调好几遍,让他们不要随随便便乱给小孩儿教东西才算作罢。
是,在老爷子眼里,他没有教过东西必定是其他人教,尤其书院里还有个颇得小孩儿喜欢司马徽,那家伙肯定偷偷教徒弟。
小徒弟这个年纪打基础最重要,把四书读透再看其他,经学博大精深,基础打不牢将来研究学问也研究不
他还想着趁书院放假带几个小家伙出去玩,现在可好,别说出去玩,能在过年那天从床上爬起来都是他有本事。
他以为他只是睡觉,睁开眼睛看到哭稀里哗啦袁璟小家伙,又闻到身边浓重药味,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体不对劲。
这两年有疾医时刻看着,他自己吃药诊脉没有掉以轻心,除换季时有些着凉咳嗽便再没有卧床不起过,突然生病还真有些不习惯。
病人有特权,可以不用操心杂事,荀彧他们以为他是累病,原本还有些事务会送到他跟前,结果愣是让他闲下来,各州各郡什事情都处理妥妥当当,简直贴心不能再贴心。
袁璟小公子练完字出门,小家伙今年长高不少,自认为是个懂事大孩子,举动都朝着成熟大孩子靠拢,故作老成模样可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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