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算狠,这叫果断。”郭祭酒美滋滋喝口酒,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在教坏小孩子,“只靠仁慈确可以收拢人心,可是你再想想,百姓求只是过上安稳日子,上官无能守不住城,你是跟着无能上官四处逃难还是留在家里等待新任上官?”
曹昂托着脸想想,“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比较好,主公爱民如子,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徐州百姓但凡听过主公名字就不可能跟刘备外逃,留下来可以分到农具种子继续耕种,逃出去居无定所担惊受怕,他们图什?”
“是啊,他们图什?”郭嘉笑笑把问题还回去,又抿口美酒才继续说道,“刘玄德走步昏招,咱们主公德行无亏声名赫赫,他想凭仁义来招揽人心已经晚,如果能当机立断坐实州牧之位,然后避开主公锋芒南下打拼,未必不能和主公分庭抗礼,可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现在来说不足为惧。”
“奉孝先生说这些主公知道吗?”曹昂被他说两眼发直,满脑子都是“杀人夺财”,甚至想问他们家主公当年除掉董卓离开长安算不算“杀人夺财”。
“瞧你说,当然算。”郭嘉瞥他眼,语气笃定不给自己留点后路。
心思好好辅佐。
刘备徐州牧当像个透明人,张飞性子急躁,不止次喊着要让那些不听话*员好看,还好有关羽拦着才没在城里打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刚到任太守国相们四处征召能用之人,刘备也没闲着,身为州牧还能弯得下腰去亲自请人,如此礼贤下士,真有徐州不少隐居名士被他请到下邳。
别驾是州二把手,最先被刘备宴请就是糜竺,只可惜糜竺和冀州那边关系本就不般,他花再多功夫也只能是白费。
“所以啊,什时候都不能得罪衣食父母,陶谦知道糜氏和鲁氏跟咱们家主公有关系吗?肯定知道。但是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徐州官府需要用糜氏钱,他想不劳而获,面对糜竺时候就直不起腰杆。”郭嘉站在走廊底下伸个懒腰,狐狸眼笑眯眯让人不敢靠近。
曹昂揉揉脸,有些懊恼低下头,“问出来吗?”
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怎问出来呢?
郭祭酒哼声,“不过咱们家主公和刘备如今情况不太样,糜竺在徐州名声不错,董卓在朝中却是臭名昭著,刘备杀糜竺是心狠手辣,主公除董
曹昂下意识后退两步,硬着头皮问道,“然后呢,这种情况应该怎办?”
郭祭酒眨眨眼睛,端起已经空酒樽递过去,等酒樽满上才心满意足拿回来,“若是足够心狠手辣,就杀人夺财,找个借口把糜竺糜芳杀掉,糜氏万贯家资便能名正言顺归于官府,毕竟麋子仲是陶恭祖任命别驾,新官上任和旧人达不成共识而反目情况时有发生,他对糜竺下杀手并不会激起徐州世族反抗。”
就是有点不好,比较费名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看着小命都要被人拿捏,名声这个时候没有命重要,只要拿到糜氏万贯家资,有钱就能有兵,有兵就能守城,不管怎说,守住下邳、彭城几个郡不是问题。
“这是不是太狠点儿?”曹昂吓脸都白,若刘备杀人夺财,他与董卓当年所做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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