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小胖擦擦眼泪，眯着眼睛往旁边看
看：“哪有鸡？鸡在哪？”
“……”树哥收起手指：“好
，醉。”
叶然从口袋里摸到纸，递给小胖：“擦擦眼泪吧。”
小胖扭头，没接纸，目光定在他脸上看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是谁，刚止住眼泪又开始哗哗往外冒：“——叶然啊！”
大冷天，叶然和树哥两个人实在没什
力气，带着小胖跑到马路边，累气喘吁吁。
马路两旁路灯灯光明亮。
路上川流不息，汽车红色尾灯仿佛连绵至天边。
叶然拉开衣服拉链，他里面穿是件黑卫衣，犹豫会儿，他还是没脱掉外套。
低头，叶然惊讶发现小胖正在呜呜哭。
服务生瞬间噤声。
“下次再干这种事，你就不用来。”苏烟道。
服务生满头大汗：“是……是。”
苏烟这才拿起面前酒，随意说：“让保安他们出去吧，你去跟那桌客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酒吧里忽然阵躁动。
”小胖还在不老实扭动，“动动你们小手，给胖爷点个666！”
“6个鬼6，”树哥龇牙咧嘴，暗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这胖子钱：“林飞鹏你他妈明天酒醒得跪着给
和叶然道谢！”
前门口几个保安已经跑进来，跟在他们旁边就是刚才那个伪娘。
树哥甚至耳尖听见那个伪娘嘴里连声在骂‘变态’。
“靠，”他愤怒道：“……谁才是变态啊？”
“呜呜呜，好兄弟叶然啊！”
“……对不起你啊……都是错啊。”
叶然猝不及防被他以泪洗面，“怎这是？”
“发酒疯呢，”树哥叹气，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卖部：“你先看着他，去买两瓶水。”
树哥走后，小胖彻底不再掩饰，猛地扑到叶然身前，抓着他手深深忏悔，“他妈早该知道……沈时他狼子野
树哥没好气道：“你哭个屁哭？”
小胖瞬间从呜呜哭变成嗷嗷哭：“卧槽啊，卧槽啊……那他妈是个同性恋酒吧啊卧槽！”
树哥愣，凑近他：“你没醉啊？”
“敢醉吗？”小胖脸上通红，说话满是酒气，顺道还打个酒嗝。
树哥盯着他看看，竖起根手指：“那你说这是几？”
苏烟抬眼，目光穿过燥热拥挤舞池，看见穿梭在人群中黑发男生。
男生穿着黑色冲锋衣，身材清瘦颀长，五颜六色光点自他头顶洒落，勾勒出他半明半暗脸。
他面无表情地掠过众人影，眼神黑沉，周身仿佛裹挟着屋外寒风，充斥着冰冷而漠然气息，丝毫不为任何声音所动。
“嗯？”苏烟声音顿，眉梢挑更高：“……沈时？”
*
两人像无头苍蝇似找到酒吧后门，踉踉跄跄地驾着发完疯忽然安静小胖，走后门逃出去。
酒吧里，大部分人依旧随着鼓噪乐点肆意舞动。
音乐声震耳欲聋，盖过这方天地声音。
“苏经理，”有服务生气喘吁吁跑过来，挨在女人身边道：“刚才有闹事，保安他们没抓到人，那桌客人——”
“酒记账上，”苏烟笑眯眯收回视线，目光落到面前服务生身上：“让你把那小胖子带出去，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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