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再怎相处,也不该表现得这居高临下,仿佛占个父亲名头,
“达——”沈时神色滞,几秒后,沉沉笑出声,挺直鼻梁轻轻蹭着叶然脸颊,亲亲,“原来如此。”
叶然仰着头,谨慎看眼没有看过来小胖和树哥,轻松口气,又很好奇问:“你真离家出走过呀?”
“那会儿还小,爸又副独/裁样子,”沈时轻描淡写道:“他每晚给讲睡前故事,都是那些成功学鸡汤。”
叶然忍俊不禁,想想才三岁小沈时,估计话还没说好呢,就被沈父慈爱拍着背,对他说以后要把公司做大做强,不然就是愧对列祖列宗。
沈时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见叶然这感兴趣,索性把这些年大大小小事都和他说遍。
“贴贴也不行?”
“贴贴达咩!”
沈时又是顿,停下动作,眼里是真切地疑惑:“上次就想问你,达咩是什意思?”
叶然:“嗯?你不知道?”
沈时嗯声,字正腔圆念遍:“达咩,听起来和学过语言都不样。”
:“……”
叶然默默盯着他,无语:“画画才不费腰。”
沈时慢悠悠哦声:“那怪。”
叶然眨眨眼,见小胖躺在床上看剧,树哥在阳台洗衣服,心里忽然有些坏主意,偷偷抬头,亲亲沈时下颌。
沈时动作果然顿,半晌,才低下头看他,唇角勾着。
“那次离家出走以后,爸也被吓着,没再提让继承公司事。妈也跟他谈谈,以为事情就这算,结果高二那年,他忽然要送出国。”
叶然笑容敛,皱眉:“好端端为什要出国?”
“谁知道他整天在想什,”毫不掩饰对沈父不满,沈时淡淡道:“让他再生个,他差点把家里花瓶砸。”
叶然几乎能想象沈时当时愤怒,他本就是天子骄子,生性冷傲,年纪又小,周围围着不是公子哥,就是同样聪慧同龄人,在个圈子里隐隐被尊为首,又从不犯错,师长喜欢、父母骄傲,即使有点桀骜与小叛逆,也是正常。
沈父这样忽然要把他送出国行为,任谁来看,都是在没事找事。
“你学过很多语言吗?”叶然来兴趣。
沈时不欲多说,但见叶然这感兴趣,便回想下:“爸从小就给报各种兴趣班,这些年林林总总,学过有西班牙语、阿拉伯语、法语和点日语。”
算不上精深,沈氏是真正意义上庞然大物,海外分公司遍布这些地方,沈时从小被当做接班人培养,三岁起就要学珠算和英语,怒之下,小小沈时干脆半夜自己打包好行李,愤而出走。
被找回来时,沈母哭着看着他小花脸,还要被他严肃、奶声奶气抗议。
叶然噗嗤笑出声,埋在他颈窝,温温软软脸颊笑出小括号:“你真听不出来吗,达咩……你用日语念遍。”
“就亲下?”
亲那下已经是叶然能承受极限。
他被沈时渐渐养活泼许多,以前总是温和看不出任何脾气,现在也敢试探性地挥出爪子,挠挠总是‘欺负’他沈时。
被沈时这看着,叶然抿唇笑着,去躲他低头贴来脸颊。
“不给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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