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见不得他这大年纪还打光棍,身边个可心人也没有,干脆随沈父意,给他挑家家世、相貌
他忍不住抬头,又瞥眼斜前方男生。
正对面女生方阵也若有若无看过来,女生们面颊绯红,眼神飘忽,窃窃私语着。
很明显,不是在看他们这群歪瓜裂枣。
方子渊收回视线。
……也不知这窦燃怎突然开窍,明明印象里没这帅,也没这特殊,但记忆就像被模糊化处理过样,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方子渊知道这个室友德行,那右耳朵上三颗耳钉才被他摘下没多久,虽然这人表面上看起来行事毫无章法,实际上却很有度数。
和前几天那个在寝室里脸不耐、高傲猖狂模样截然不同。
方子渊打小心细,莫名觉得眼前这个沉默下来窦燃,更令人忌惮、害怕。
‘窦燃’……不,应该说沈时,漫不经心回头看他眼,语气里有几分没睡好倦意:“不热。”
方子渊听出他不想继续话题意思,讪讪闭嘴:“哦,那挺好。”
烈日炎炎,蝉鸣聒噪。
金秋九月,秋老虎来势汹汹,暑气蒸沥青马路好像也变得扭曲怪异。
新批大新生已经入校,学生们新鲜又陌生脸上充满对大学生活向往与渴望,只是此时他们却遇到大学生活第道坎。
——军训。
京大偌大操场、林间小路上皆是穿着迷彩服学生。
现在这人只是静静坐在这里,即便不说话,也让人莫名其妙不敢忽视,隐隐,方子渊从他身上感受到股养尊处优、冷淡从容矜贵。
他深吸口气,压下紊乱情绪,在心里默默筹划。
……
沈时自然不会在意个小屁孩怎想他。
他今年二十又八,凭借自己实力,稳扎稳打把自己老爸沈寒清搞下台,才坐上董事长位置没多久,就被颐养天年沈寒清逼着去相亲。
只是闭嘴归闭嘴,他眼神却不停闪烁。
上大学前,方父就和他彻夜长谈过,明确告诉他,上大学归上大学,人脉归人脉。
京大里卧虎藏龙之辈很多,让他定与人为善,多条朋友多条路,这也是他们方氏之所以能在金融动荡这些年,直发展至今原因。
也正是因此,开学第天见到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窦燃后,他尽管再不喜欢,也没和窦燃起冲突,反而处处协调寝室关系,理所当然被推举为寝室长,搭上导员这条路子。
但是现在——
正是下午两点五十分,太阳实在太大,教官们高抬贵手,也怕这群娇生惯养孩子们真出事,以方阵为单位让他们各自躲在梧桐树下乘凉。
即便如此,同学们还是被晒得蔫蔫,满身大汗、抬不起头。
“窦燃,你都不热吗?”计算机系第方阵里,有同学小声问坐在身前男生。
炙热阳光下,他斜前方男生身高腿长,体型优越,头黑发被挑染成张扬银色,懒洋洋地眯着眼,看起来随性又散漫。
穿过枝桠斑驳光点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双漆黑狭长、犹如浓墨晕染眼,他长相过分出挑,五官英俊、轮廓分明,按理来说是讨人喜欢资本,偏偏气质太冷,仿佛对周围切都不感兴趣,让想要搭讪同学们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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