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中秦书听见道温和声音问他,“你相信来世吗?”
那句话太过温柔,仿佛给予他所有温情与救赎。
“信。”秦书听见自己这样说,今生太痛苦,若有来世多好。
“有个人会带你走,你得等他。”那个人如是说。秦书努力追寻着那道声音源头,终于看见人潮尽头,个白色身影渐行渐远,“等你把切都记起来时候,就会如你所愿。”
痴痴傻傻秦书于是在心底多个秘密,这个秘密他连秦秀也没有告诉,他直在偷偷等着,等着那个据说会带自己走人。随着年岁增长,秦书偶尔会把什都记起来,可那只是瞬间,下秒他就会把切忘得干干净净,这种状态直持续到他看见水三那天上午。
在接下来半个小时里,秦书见识所谓特权阶级鱼肉百姓犯罪现场,水三在办公室里翘着个二郎腿,悠闲地和秦书聊天,完全把周围围着圈教务处主任当空气,这些以前颐指气使领导连个话都不敢大声说,个个温柔地像是孙子样给水三端茶递水。
教务处主任正对秦书班主任进行尖锐批评,从教学方式批评到思想觉悟。不得不说教务处主任真是种神奇生物,在面对可以抱大腿水三爷面前,连骂人都骂更加虎虎生风。边骂边偷看水三眼,水三面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连看都没看他们眼,反倒是对着秦书眨眨眼睛,眼睛里沉淀着隐约得意。
秦书心里骂声傻子,至于吗?像个小孩子样炫耀着这种事情。
教务处主任批评终于到总结阶段,以句热情洋溢“在咱们明德,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像这种欺负同学事情!秦书还是三少弟弟,老王你觉悟怎就这低呢?这个月奖金就别想要!”作结。随后两个脑门蹭亮老男人面色凝重地看着水三,气氛时十分尴尬。
水三看着秦书不说话,秦书叹口气,对着两个老师微微点点头,“没关系,以后注意就好。”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水三扬眉吐气地迈开大长腿朝前走,很有和秦书勾肩搭背冲动,水三下意识地想揽住秦书肩膀,却被秦书个闪身避开,秦书高冷地看他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水三明显不爽,他水三活这多年还从没见过秦书这种过河拆桥翻脸比翻书还快人,“秦书?”
秦书挑眉。
“你不高兴?”水三觉得秦书脸色确实不怎好看,昨天见他时候还只是疏远,今天却带几分赌气成分在里面,不知是从哪个时间开始就突然如此。“从进办公室开始你就不高兴,为什?”
他们两人对面站着,明明相隔不过米,却像是隔道深邃时间裂痕,秦书隔着光阴看着和往年面容无二水三,却突然觉得深重陌生感。秦书很想告诉他自己和他之间经历过什,可是记忆太多杀孽,话到嘴边又被吞下去。
从小秦书都会做恶梦,梦里面是无数看不清面容人,他们都穿着军装,满世界灰绿色充斥着震天动地辱骂声,梦里面秦书醒不过来,不管躲到哪里,辱骂声和剜脑般痛感仍旧如跗骨之蛆般跟着他,最痛苦时候他会想着,有个人来带自己走就好,谁都可以,只要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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